早上有专门的人服侍他晨起洗漱,三餐都定时且精致,其余时间自由分配……

    余殊总有种奇怪的感觉,他好像突然回到了以往的生活状态,除了眼前之景与人物装扮不同,随性与安逸却是一模一样的。

    直到婚礼当天早晨,余殊才猛地惊觉,他他他还没试礼服啊!

    “不着急,现在试也来得及。”

    林放的安慰并没有使余殊定心多少。

    这场婚宴共九个会客厅,到时不知有多少人到场,余家在商圈本就矮了林家一截,他本人也不比林放好看有气度,要是连礼服都不合身不规整,害余家丢脸,他不得被四爷爷念叨死。

    试衣间里,众人都因为婚礼主角之一余殊的紧张而绷紧了弦,佣人一不仔细掐到了余殊,被林放冷冷扫了一眼。

    “我来。”

    余殊懵懵地看着林放从佣人手中接过礼服外套,朝他走了过来,下意识说道:“不用……”

    尽管同组拍了一段时间戏,余殊还是第一回如此近距离看做了现代造型的林放。

    他五官出挑,轮廓疏朗,只化了淡妆让人显得更精神些。头发用胶水定型,在额前勾了几缕碎发,说是二十岁也毫无违和感。

    他身上穿的那件黑色礼服,与手中自己选中的那一套是同款不同色的两件。

    林放是怎么知道自己会选哪套,并提前准备好相称的礼服?

    难道他每一种款式,都订做了两身吗?

    林放走到他面前,语气坚定,没留一丝回绝的余地,“抬手。”

    余殊只得照做。

    林放比他高了半个头,扣纽扣时稍稍低下头,才显得不那么别扭。

    他好像换了一款香水,松柏味中多了点花香四溢的感觉,连脖子上都很好闻。

    最下面那个纽扣的位置很矮,林放身子压得有些低。

    抬头的时候,额间的碎发在余殊眉心扫了一下。

    痒痒的。

    余殊心道,像是有什么在心上挠。

    替他穿好外套后,林放抬手摸了摸他的肩膀和腰,例行公事似的检查肩线、腰际是否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