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手指点过之处,却像是火烧一般燃了起来,烫得余殊心下一颤。

    余殊憋着一口气不敢喘,待林放撤开一段距离后才随口说了句“还……挺合身的”,掩饰自己的尴尬。

    可能是他演技过于精湛,林放丝毫没察觉到萦绕在两人间的诡异气氛,又从衣架上拿过了领带。

    “会系领带吗?”林放语气冰冷,严肃得像抽查课文背诵的老师。

    “不会,”余殊老老实实答道,正准备说他可以自己学。

    林放凉凉的手背已经抵住了他的下巴,目光专注地盯着他道:“抬头。”

    余殊双脚灌铅被锁在原地不敢动,身子却忍不住想向后仰。

    他扫了眼房间里不住往他俩这边看的众人,心道林放今天是闹哪样啊!难道是故意在外人面前,做出一副恩爱夫夫的样子吗?

    这么一想,余殊觉得十分合理,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行吧,毕竟是商业联姻,多少双眼睛盯着,林放虽没有强迫他多么配合,但他也不能拖后腿。

    余殊欣然扬起了下巴。

    林放动作很熟练,不一会儿就为他打好了一个漂亮的领结。

    按理说他平常最多是给自己系,方向不一致,不该这么娴熟。

    余殊压低了声音,调侃似的问道:“偷偷练过?”

    不想林放没否认,“嗯。”

    余殊被噎了一口,仍旧不甘示弱:“那你得空教教我,我也学一下。”

    “不用,”林放替他将领带塞到礼服中放好,郑重其事地望着他,“以后都有我帮你。”

    余殊:“……”

    是他败了。

    换好礼服后,余殊发型还需要打理,两人便在试衣间继续坐着,顺便听司仪介绍待会儿的流程。

    现代礼节远不如梁朝繁琐,却有许多词汇不共通的地方。

    林放像是能永远察觉到他每一次细微的神态变化,在他遇到问题时,细致详尽地解释清楚。

    余殊不经有点佩服起林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