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现在又穷又老，比不上肖总风度翩翩，一颗闪闪发亮的钻石王老五。”
肖正想起纪仰以前调试代码，每次捋不顺了，就炸毛地吼道：“老子不干了，老子要回去继承家业混吃等死！”
于是他轻飘飘地又补了一刀：“被家里赶出来了？”
纪仰：“……”
他奶奶的还有完没完！
肖正对他的脾性了如指掌，往往在惹毛他的边缘疯狂试探，却总能恰如其分地把握住那个微妙的度。
比如现在，他就识趣地不再说话。
车里很安静，也没有开导航仪，不久后车子稳稳地停在一栋略显老旧的公寓前。
纪仰睁开眼，神色有点复杂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妈的这是人肉导航？
肖正夹住口袋里那张粉红色的卡片，递到他面前，意味深长：“纪老师，不请我上去坐坐？”
“好说，虽然穷了点，住的地方也很老旧，不过招待的茶水还是有的，而且……”纪仰凑近了他，慢慢露出了笑意，“说来今天要谢谢肖总出手相救，肉偿如何？”
明晃晃的把一切当成一场交易。
肖正惯来没什么表情的脸沉了几分，没有说话。
见成功恶心到他，纪仰满意地抽身推开。肖正这些年，其实也没多少长进嘛。
他推开车门下去，走了几步，似乎想到什么，又回过头来。
“别一口一个纪老师地叫，说得我好像教过你很多一样。那些事……我早就忘了。”
肖正沉默地看着他上楼，摸出一支烟点上，吸了一口，随后将手臂支在车窗那里，任由那支烟慢慢燃完。
早就、忘了？
车里烟味缭绕，他的思绪也慢慢地被带回了那个秋气飒爽的季节，晒干的麦草夹着烟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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