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肖正今天来这里的真正目的。
林泰早就料到了，目光在二人之间逡巡打转，问出了他今天最大的疑惑，“敢问两位什么关系？”
纪仰掀了掀眼皮，冷冷地睨了他一眼。
那眼神在林泰看来，颇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
肖正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回到刚刚讨论的主题：“林总考虑好了吗？”
考虑个屁！
林泰一口老血活生生摁下去了，免得吐出来丢人。
“肖总有备而来，我还能说不吗？这不太不给面子了。”
接下来的流程简单明快，合约是现成的，签字盖戳，快得就像吃了顿快餐。
临了离开的时候，林泰看着从头到尾工具人一样的纪仰，再看看那个温和而果决的男人，凑到他耳边问了句，“你们俩谁上谁下？”
纪仰：“滚你妈的！”
林泰吃吃一笑，这惊天八卦让他连今天的损失都不太在乎了，末了，还下了个结论。
“你这么凶，一定是下面那个。”
纪仰：“……”
离开的时候纪仰想招辆车，却见一辆车身锃亮、线条流畅的BUV停在他面前。他想了想，不蹭白不蹭，于是毫不犹豫地拉开门。
肖正开车像他的人一样沉稳，专心致志，不紧不慢。
车里的氛围有几分微妙，谁都没有说话。纪仰有些倦态地靠着闭目养神。
肖正沉沉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他瘦了很多，尤其是两侧脸颊竟凹进去了。男人过了三十岁，大多开始发福，会显得油腻。他却因为瘦，还带着几分少年感，只是面色太苍白，没有少年人的血气方刚。
最终肖正打破了沉默，慢条斯理地开始叙旧，“纪老师，多年不见，看起来老了不少。”
纪仰勾了勾嘴角，依然闭着眼睛，“是老了，可不也一句话就把你招来了？说明魅力不减当年。”
肖正无声地笑了下，这脸皮的厚度，也不减当年。
“你没车？”
纪仰忍不住牙痛，他妈的专往他痛处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