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愉再三的肯定让燕帝紧绷的心松了下来,却也更加依恋。

    施愉给自己满上了酒,端起来问:“皇上,还喝吗?”

    “喝,你的酒朕一定要喝。”

    燕帝抬了起来,然而正要一口饮下,施愉却阻止了他:“等等。”

    只见施愉端着酒的手挽了过来,从他的手臂间绕了过去,燕帝看着两人交缠的手腕,心口顿时一热。

    这是交杯酒的姿势,施愉温柔似水的目光缠绵地望过来,丝丝缕缕缠在了燕帝的心上。

    “皇上可还记得爹的托付?臣妾逾越了,还请皇上成全。”

    她深情的凝望下,燕帝点了头,接着又重重地点头,他哑了声音道:“何来逾越?是朕欠你,欠太傅的,终有一日定光明正大地给你这份体面。”

    “有三郎这句话,阿愉心满意足。”施愉笑得又柔又美,口吻都带着欢愉,“虽然爹不在了,可高堂不能忘,三拜为三杯,可否?”

    “好,都听你的。”

    不参假的三杯下肚,微醺之态显露,抛却那烦恼,望着灯下艳若桃花的美人,耳畔听着情意绵绵的低语和酒水入杯的响声,当真赛过神仙。

    燕帝酒量并不算太好,施愉知道。

    多喝了几杯,如今已经迷迷糊糊上了头,施愉看着他,紧紧地望着,眼中的情谊依旧却掩盖不了挣扎和犹豫。

    最终紧抿的唇张开,仰头喝尽酒液,放下杯盏,她轻轻依偎在燕帝的怀里,低声说:“皇上,昨夜我梦到我爹了。”

    “哦,太傅,他说了什么……”燕帝搂着她,带着酒味的气息在她的脖颈间徘徊。

    “爹一直都想不明白一件事。”

    “什么事……”搂在腰间的探进了衣裳里。

    “爹问……”施愉没有回头,蹭了蹭他的脸颊,手搭在燕帝的手上,轻轻安抚地摩挲着,“爹问……那尚仁宫内突然出现的红漆密信,究竟是谁放进去的……皇上,您知道吗?”

    身后的呼吸忽然滞了滞,施愉心中一跳,慢慢地转过脸。

    只见燕帝歪着头看着她,施愉紧张得手心出汗,脸色慢慢泛白。

    “皇上?”

    施愉咽了咽喉咙,咬着唇尽量以平

    常的声音唤着,目光却牢牢地钉在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