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到燕帝古怪地笑起来,然而低头亲吻着她:“朕……不知道。”

    失望笼罩在施愉的心头,同时却又让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她喘了一声,正要随着沉沦,然而下一刻……

    “可朕看见了。”

    施愉蓦地瞪大了眼睛。

    “朕看见了,一个人。”耳边呢喃之后,燕帝大笑着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因为醉酒,他站立不稳,两人跌跌撞撞地往床上而去……

    床幔落下,满头青丝铺床。

    施愉呆呆的望着帐顶,全身的血冰冷回流,四肢变的僵硬,仿佛能就此死去。

    看见了,却没说……她的眼中慢慢地积聚起了眼泪。

    而埋首在他颈项的醉酒男人却依旧意乱情迷,没有发现她的失态。

    “阿愉,替朕生个孩子吧。”

    低声的呢喃在施愉的耳边响起,在进入的那一刹那,她紧紧着握着被褥,却再也忍不住哭泣了起来。

    施愉升了妃位之时,正是李璃第一次穿着一品官服上朝。

    秋去冬来的日子,白日已经变短,早上天不亮就得起床,冒着瑟瑟寒风赶着进宫门,李璃简直生不如死,扒在床上怎么都不肯拱出被子。

    光看这一点,樊之远就知道,这人绝对不适合当皇帝。

    樊大将军自己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睡懒觉这种事,打记事起就没有了。

    公鸡叫鸣的时候,他已经练完收金,回头准备沐浴洗漱。

    然而一回来就看到东来和南往,一个端着官服,一个端着洗漱盆子,在里面一遍又一遍地叫起床。

    每日如此,必来一遍。

    这两位內侍也实在够不容易,一瞧见樊之远忙不迭地眼神求助。

    后者轻叹一声,摇摇头,认命地走进自己的卧房,轻车熟路地到了床边,将拱起的鼓包一把给掀开来。

    虽然四周添着炭盆,但依旧有一股冷风灌进了穿得淡薄的青年身上,将他冻得激灵了一下,下意识地往身边摸索温暖的被子,准备重新裹成球,继续好眠。

    这股执着的精神樊之远每次看,每次都是一阵一阵的无语,二话不说将被子丢得更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