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誉嘴巴一张一合将这番胡编乱造的台词说得如此义正言辞,贺婉眼睛里azj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水光险些就倒流了回去。

    她真是小看周誉的无耻程度,竟能将这莫须有的事情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不过他既然敢说的如此笃定azj,恐怕是早派人将那些栽赃陷害的“密函”藏进了他们靖远侯府……

    贺婉攥紧袖袍下的手,看向晋文帝:“皇——”

    只是她刚刚张口,一直未出声的靖远侯却忽然叫住了她:“婉儿——”

    贺婉话音一顿,转头看向靖远侯。

    靖远侯跪得很笔直,目光看向贺婉,沉声道:“爹爹相信你,你可相信爹爹?”

    贺婉蹙眉:“爹爹,我自然信你,可……”

    靖远侯又一次打断她:“爹爹生平三十六载,自问对晋国、对陛下忠心耿耿,从未做过任何对晋国不利之事,你既信爹爹,那便无需着急。”

    贺婉微顿:“……”

    爹爹言下之意难道是想告诉她,他已有应对之法?

    呼……

    她暗暗松了口气。

    既如此,那她就安心等azj着罢。

    但贺婉这口气刚松了没多久,桂公公便进来通传道:“圣上,韩统领回来了。”

    晋文帝威声:“宣。”

    桂公公:“宣韩统领——”

    桂公公话音刚起,一身军装的韩统领便步履匆匆的进了御书房,待桂公公话音落下时他人正巧携着一股冷风站在贺婉身侧:“启禀圣上,臣在靖远侯书房中搜到了此物。”

    贺婉余光偷偷抬起,盯向韩统领手中的东西——一卷轴和一个比方才檀木盒更大一些azj的匣子。

    这里azj头装了什么?

    贺婉转转眼珠瞅向自家爹爹。

    此时的靖远侯仍是一脸坦然与无畏。

    贺婉见状心情很是奇怪,上上下下的,仿佛心安了些azj,但又仿佛变得更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