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下一瞬,她便听韩统领又道:“此卷轴内乃是我晋国边关布防图,至于这匣子里azj……乃是靖远侯与北月国四皇子来往的书信,请圣上过目。”

    晋文帝压抑着怒气,“小桂子,给朕呈上来。”

    桂公公颔首应是,走到韩统领身边接过他手中的卷轴与木匣。

    贺婉余光注视着这一切,趁晋文帝查看木匣中的信件时偷偷拽了拽自家爹爹的衣袍,无声问——爹爹,你不是有应对之策吗?在哪呢?

    靖远侯却没给贺婉任何回应,只是傲然地昂起头,通身散发出一股凛然正气。

    贺婉:“……”

    头疼,这到底是有对策还azj是没对策?

    她这厢正迷茫之际,头顶却忽然传来一声怒吼:“来人——将贺知远押入天牢!”

    与之同azj时伴随而来的,是又一次滚到眼前的木匣和散落一地的信件。而与上回不同azj有几封被晋文帝打开的密函,上头清清楚楚记录了“靖远侯与北月国四皇子勾结”的内容。

    贺婉瞳孔猛地放大,急声道:“皇帝舅舅,这些azj信肯定是周誉伪造的!爹爹不可能和北月国人勾结!”

    晋文帝却不愿再听贺婉狡辩,一挥手对韩统领道:“将明昭县主送回去——即日起,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出靖远侯府。”

    “舅舅——”

    贺婉闻言心霎时凉了一半,顿时直呼晋文帝为“舅舅”,试图用亲情为自家爹爹求一个“生”的机会。

    可在“通敌叛国”这种事情上,亲情牌显然没什么用。

    韩统领在晋文帝的示意下拖住贺婉双臂,像拖个物件似得将她拖了出去。

    与此同azj时,又有侍卫进殿将靖远侯押出御书房。

    “放开我!你放开我!”

    出了御书房的贺婉并不安分,不停挣扎着,意图从韩统领手下逃脱。

    然皇宫人多眼杂,她无法施展身手,终究还是像只被人扼住咽喉的小鸡崽子一样被韩统领拖出宫门,亲手“送”回靖远侯府。

    而此时的靖远侯府已被禁卫军围得水泄不通。

    府门、墙外、甚至是各院落之间皆有人把守,府中人只要一出院门,便会有两名禁卫军随行。

    踏进府门,贺婉没回明昭院,而是先去了远睿院找娘亲。

    这一路上她虽一直挣扎着,但脑子早已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