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昨夜,魏策想当然地以为他们还会睡在一起。等看到那个小女人往次卧去的时候,一把将人拉住。
他人高腿长,一下子就人带进主卧抵在门后。“还想划清界限?”
她感受他沐浴过后的气息,与她的气息交缠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她知道他们再也无法划清界限,更别说撇清关系。
人就是奇怪的生物,阶级的壁垒将人分隔在不同的世界。那壁垒如高墙一般坚不可摧,可当你踏出第一步,眼睁睁看着壁垒在自己面前分崩离析之后,你会发现其实不同的世界是可以融合在一起的。
比如她和他。
“不,不是的。”她低喃。
“那你还敢去次卧睡?”他怒了,这小女人简直是在玩弄他的感情和身体。沾了他的人,乱了他的心还想逃,门儿都没有。
十年前她睡了自己后突然消失,害得自己身心饱受折磨。十年后她凭空出现强行挤进他的生活,把他撩心也乱了,人也迷了还想当做什么事情都是没有发生。
这个可恶的女人,就是欠教训。
颀长的身体压过去,迫使她娇小的身体贴紧自己。炽烈的气息喷在她的发间和颈间,丝丝麻麻让人心花乱颤。
夏慈心没有想逃,她就是有些不太适应。小手挠挠他的腰侧,他的眼神立马变了。像风一样把她卷进怀中,裹挟着最深沉的渴求。
男人有双面,一面在人前,一面在房门之后。
今夜的他和昨夜的他不同,昨夜他温柔又有耐心,明明控制得很辛苦却害怕吓到她。今夜的他放肆而大胆,拼命享受着弱小的猎物。
最后她的手都快断了,浑身都沾满他的气味。他意犹未尽,网上说三个月后就可以了。他要想彻底占有她,还需要再等一等。
第二天两人去老宅,老宅显得很空荡。
魏母回了杨家,魏父也不在,只有魏老先生和阿姨。与上次见面不同,魏老先生的脸色明显大为改变。
他不是很赞同这门婚事,但也没有强烈反对过。如今孙媳怀了孩子,看在孩子的份上,那便有些满意了。
老辈的人兴老规矩,他和杨老先生一样备了见面礼。同样是老物件,是一只水头极好的玉镯子。
夏慈心在杨家很放松,在魏家不由自主地拘谨。上次她被魏策带回来的时候气氛剑拔弩张,她没有机会和魏老先生打招呼。
那一次她是不受欢迎的闯入者,魏老先生也没有必要同她说话。这一次不一样,把他们叫来就是认可她孙媳的身份,魏老先生自然不会给她脸色和为难。
阿姨张罗了一桌的好菜,重油又重酱,魏策和夏慈心吃得都不是很多。祖孙二人时不时说上两句,席间倒还算得上是其乐融融。
魏老先生暗示他们搬到老宅来,魏策说他们现在的住处离公司较近很方便。但也没有完全拒绝,他表示以后可以三不五时地回来小住。
孙子的话留有余地,魏老先生没有很失望。现在的小辈都不是很喜欢和长辈住在一起,逢年过节回来小住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