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观宁眨了眨眼,原本对于一些不甚理解的事也渐渐清楚了过来。

    映象中这位林子言同学每次看见他态度的确不算特别好,只不过谢观宁每天忙,也没空去在意一个小孩怎么想的,却没想到原来中间还有这回事。

    等等。

    谢观宁皱了皱眉,给温黎发了条信息:

    【X:我没记错的话,咱们聚餐那天晚上,林子言是不是也在?】

    【一只梨:当然,咱们全班都在。】

    【X:他当时坐在周衡远身边?】

    【一只梨:好像是,怎么了?】

    谢观宁看着手机没说话。

    那天晚上气氛热闹,谢观宁也来了兴致。当时周衡远在他身边坐着,随手给他推了杯酒,谢观宁也没想那么多,直接就喝了下去。结果后面就越来越不舒服,他本来以为是酒的度数比较高,又逢周衡远趁机告白,就随意找了个借口出去,却不想身体越发地滚烫,这才意识到酒里怕不是有东西。

    后来浑浑噩噩的,也不知怎么抓了个人,纠纠缠缠就攀了上去,第二天醒来就是一室混乱。

    他昨天之所以去周家的宴会一方面是不好拒绝,另一方面也是想借机问周衡远那杯酒是怎么回事。只是看他的样子明显不知情,那那杯酒……又是谁动的手脚?

    他们找的地儿不说多干净,最起码也算是高端,来往都是有身份的人,管理还算严格。再加上当时包厢里只有他们班的人,外人就算想动手也得寻思一下得不得罪得起那么多人。

    更何况,谢观宁也不确定下药的人究竟是冲着他来的,还是他只是遭受了无妄之灾。

    他沉思片刻,目光落在林子言的名字上,心想有机会得试探试探。

    被温黎这么一折腾,谢观宁彻底没了睡意,他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十点了,这个时候谢夫人应该已经出去了,谢嘉然高考刚结束,平日里的应酬应该也不少。

    洗漱完了之后出去看了一眼,楼下只有管家和佣人在打扫。谢观宁一如昨天的装束,黑衣口罩鸭舌帽,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经过的人眼观鼻鼻观心,只当没看见他。

    首都星以皇宫为中心,分为十个区。谢家在第四区,而地下赛场在的地方,则在六七区的交界处,一个老平民区的下面,房价简直不是便宜了一星半点。这也是谢观宁在这种着急攒钱的阶段还敢自己租一个房子的原因。

    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比平时要快上许多,下了车后,往前走几步,破旧的居民区出现在眼前。

    正是午饭的时间,一楼摊位上烟火缭绕,香气弥漫,谢观宁一早上没吃东西,肚子早就饿得不行,随意找了一家店,点了份大碗的面。

    谢观宁看着身形瘦弱,实际上饭量不小。毕竟机甲维修是个体力活,吃得多,消耗得也快。

    到了租的房子后,谢观宁把东西收拾好,背了个包,又保险地贴了两个信息素阻隔贴,下了地下一层,一番左拐右转,才在一个难以察觉的地方找到了一个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