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两个坏人在吃脑袋哦，他心想。
等他走后，若渊绷不住笑出了声，他道：“你今天吓他，他恐怕以后都对你有心理阴影了。”
楚里臭着脸把鸡骨头吐出来，“我答应帮他找人了，是他不肯说而已。”
若渊点点头，“正常，我也问过，那小鬼什么事都不靠谱，唯独这件事上嘴很严，随他吧，时候到了，他总会找到那个人的。”
若渊把筷子一搁，回身关了火，将锅里的土豆焖鸡盛出来，想起什么，顺口道：“对了，今天晚上我可能不在，谢月去送她姐姐了，晚上会回来，到时候她给你们煮火锅吃……你能吃辣吧？”
“能，我不挑。”楚里靠着门框。他顺嘴一说，楚里也就顺嘴一问：“你干嘛去？”
“接了个兼职，城郊那块有栋老别墅，因为闹鬼一直卖不出去，电商公司想了个馊主意，请人进去试住一天，全程开直播，价钱以分钟计算，一天下来，够我们几个月的伙食了。”
楚里没吭声。
若渊盛完菜扭头看他，见他一脸木然，眼睛里写满了怀疑人生，不由好笑，“干嘛？这么惊讶。”
不干嘛，只是有点难以想象，毕竟若渊长得一脸不食人间烟火样，楚里差点以为他钱都是大风刮来的，吃饭是偶尔改换口味，平日里都喝露水、食花瓣……
怪不得他一直说去徐家是因为报酬，楚里还以为他开玩笑，结果闹半天，真是因为报酬。
他沉寂了半天才开口，其中复杂情绪不言而喻：“你这么穷么？”
若渊背对着他，意味不明地挑起了眉，心说可不是么，本君从若渊出来时浑身上下穷得只剩一件白袍子，白手起家打拼至今，才有这遮风避雨的三室一厅，谁看了不道一句心酸，从古至今有哪位神君混成这模样？得亏我心态好，换个人这时候已经自行了断了。
简直是吃苦耐劳的典范。
若渊笑了笑，心里头弹幕刷屏，嘴上却什么都没说，只是把菜递过去，“上桌吧，再不吃菜要凉了。”
两人三菜，菜色简单爽口，土豆焖鸡闻着就食欲大开，动筷前楚里朝另一间紧闭的房门看了一眼，问：“他们不吃吗？”
“吃不了，他们灵魂不稳，暂时还不能自如地掌控虚实，这些菜都是看得见摸不着，别叫出来受罪了。”
楚里点点头，表示明白。
吃过饭后，若渊谢绝了他收拾碗筷的好意。楚里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无事可做，干脆回房蒙头大睡，这一觉就睡到了夕阳西下，天幕低垂，外边天色都暗下来了，房间里暗沉沉的，他起身开灯，揉着脸走出房间。
谢月早就回来了，正在厨房备料，见他出来，一脸感天动地的欣喜，“大人……”
楚里竖起五根手指，婉拒了她过来拥抱的意愿，旋即四下一扫量，果然不见若渊的踪影。
谢月识破他的想法，眼睛漂亮地弯起，“若渊先生出门啦，今晚我给大人做饭。”
楚里嗯了一声，若渊不知道怎么给她捯饬了，小姑娘的模样已经没有死时的浮肿潮湿，变回正常形态，眉眼间跟谢雨谢轩很像，只是更青涩单纯。谢月端来一个玻璃碗，碗里装着浇灌了酸奶的水果捞，“大人，火锅还有一会儿，你要不先吃点水果垫垫肚子？若渊先生临走时嘱托了，你很容易饿，要一直给你备着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