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块隆起的肌肉坚硬如铁,只是前胸后背却有数不清的伤疤。

    有陈年旧伤,更多的是在燕国战场上留下的新伤。

    竟没有几块完好的皮肤!

    至于左臂,一道刀伤从大臂蔓延到小臂,长达寸,比容徵口中的伤口更加狰狞可怖!

    容徵愣住。

    萧廷琛跪了下去,声音沉重悲伤

    “这些伤,大都是在燕国战场厮杀时留下的。臣不惜疼痛、不惜性命,只想守护这个家国。可如今容丞相父子如此污蔑微臣,臣实在心痛!”

    容徵面容扭曲。

    见过装腔作势的,没见过装到这个地步的!

    昨夜萧廷琛回府之后,定是自己拿刀划伤自己,把那个伤口划得如此恐怖!

    当真是个狠人!

    皇帝却很满意。

    指关节敲了敲龙案,他漫不经心道“容相,你二人还有何话要说?”

    容丞相不敢哭了。

    他咽了咽口水,望向自己儿子。

    容徵当机立断,撩袍跪在萧廷琛身侧,“回禀皇上,大约是臣昨夜看花了眼。今日给雍王殿下造成的伤害,臣愿意一力承担!”

    皇帝讳莫如深,“朕贬你入大理寺为官,你可服气?”

    容徵叩首,“臣心服口服。”

    离开御书房,容徵与萧廷琛并肩立在檐下。

    白衣胜雪的男人,面容清冷。

    他与其他举子不同,他出身锦绣,凭借家荫和容太后撑腰,在朝中担任殿阁学士,只等将来继承他爹的位置。

    如今被皇上扔去大理寺处理刑狱案件,打交道的都是牛鬼蛇神,对他的人脉没有半点帮助。

    容家还被萧廷琛一把火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