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没什么做不出来。

    离开餐厅,霍顷又赶到唐升年那,仔细说明来意。

    出乎意料,唐升年并没表现的多么震惊,只是问他:“舒亦诚不是好人,你现在……这个样子,和他脱不开关系。”

    “他手里的东西是个定时炸|弹,必须拿回来。”

    “你可以想其他办法。”

    霍顷摇头:“没有其他办法。”

    不说舒亦诚一定有所防范,凭对他的那股变态的恨意,万一弄巧成拙,谁知道会不会狗急跳墙搞出更可怕的事端?

    这是两人之间的私人恩怨,自然该由他们自行解决。

    唐升年沉默的看着他:“你真的决定好了?”

    见霍顷点头,他喝了口啤酒,跟着点头——霍顷决定的事,没人能改变。

    就像当年,他执意和一个非盈利的救援组织跑来跑去救人,经常受伤不说,偶尔还被人误解,他也一笑置之,过后照旧。

    只要他认定了应该做,就一定会去尝试。

    而凭他在霍顷心里的地位,霍顷能事先告知,已经算是意外之喜了。

    想到这,他放下啤酒,向霍顷走了两步:“有什么事记得告诉我。”

    霍顷下意识后退一步,不着痕迹的躲开他的手:“好——我接电话。”

    唐升年垂下紧绷的眼皮,自嘲一笑。

    其实没什么好意外的。

    他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天。

    曾经因为霍顷失忆而升起的点滴喜悦随着霍顷想起“舒亦诚”这个名字,再到婚礼被绑架,最后又走到这一步,全部腐化为糜烂的心酸和嘲讽,堵的他窒息。

    感情的事,不存在侥幸。

    根据舒亦诚的指示,两人必须住到一起,也就是俗称的同居。

    在这件事上,舒亦诚的决定十分出人意料:“我搬去你那儿。”

    霍顷没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