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亦诚沉默几秒,发出不可思议的疑问:“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我给你五分钟考虑。”霍顷不轻不重的戳了他一下,“我手头也有些东西,你会感兴趣的。”

    说着直接撂了电话。

    午餐时间,霍顷在一家精品湘菜馆见到舒亦诚,落座直奔主题:“你的条件我答应,但只有一年,一年后,你必须把原件交给我。”

    舒亦诚好笑的打量他,“时间由我来定,你只需要遵守。”

    霍顷强忍着用茶水掷他一脸的冲动,捏紧杯身,喝了两口。

    舒亦诚自顾自夹菜:“你放心,我对你这个人没兴趣。”

    顿了顿,又说,“但看你过这么好,我就恨不得弄死你。”

    霍顷冷冷的看着他:“青山医院离这不远,或者我认识几个很厉害的心理医生,需要给你电话吗?”

    “你倒是挺关心我。”

    服务员过来上菜,被这一桌近乎诡异的气氛扑了个倒仰,胡乱介绍了两句,也顾不上偷看帅哥,矜持又慌乱的走了。

    被这么打断,霍顷稍稍清醒了些,觉得把时间浪费在和舒亦诚的口头之争上十分愚蠢。

    他不知道舒亦诚到底有什么目的,因为他表现的很像马上要置他于死地,可几番交锋下来,除了最开始的绑架,舒亦诚又什么都没做。

    但他不敢掉以轻心,这人就算是病秧子,也是个体内窝毒的病秧子。

    霍顷顺了顺思路,敛眉收目的冷静下来:“一年是我的极限,你如果不答应,那我们就耗,我自然有办法拖着你,拖上个三年五载的,时机一到,我再把酒店给你,到时候随你处理——你知道,我不在乎钱。”

    舒亦诚停了筷子。

    霍顷投去注视,看了满面满眼的阴沉,心头微松,知道自己赢了。

    最终二人达成共识两项:一年为期;不做违法乱纪以及违背道德的事。

    一顿饭,只有舒亦诚吃了一点,霍顷一口未动。

    离开前,他问:“你不好奇我手里有什么?”

    舒亦诚无所谓的喝着茶,一脸木然:“你尽可以给任何人看。”

    霍顷暗暗心惊。

    猪是因为死亡所以不怕开水,而眼前这人是毫无底线,因为他无所畏惧,就算下一秒放出他的裸|照,为万人嗤笑围观,他也浑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