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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雪至被苏忠拉到一个角落里说话。意思是四爷这拨人看着挺危险的,这段航程才走了一半,再让两位少爷和他们挨着一起,他实在是不放心。

    苏忠掩不住面上的担忧之色。

    老管事是一心为了自己好。

    而且,他的担忧也不无道理。

    苏雪至想了下,说:“我先上去看下表哥在干什么,再找个机会和他们说,就说王公子四爷都需要静养,我们不好打扰了。”

    就算被那个四爷猜出是他们想避祸的借口,也无妨。

    反正就只路上这么几天同行而已,日后又不用再见面了。

    和忠叔分开,苏雪至回到了顶层。

    发生了这么多的事,现在消停下来,已是傍晚。

    她撞见自己的表哥,打着哈欠从对面走了过来,看见她,问:“雪至,人都去哪了?饭点了,王妈怎么不在厨房里?”

    整条船差点翻了个天,他倒好,睡到现在才醒过来,张嘴就吃。

    苏雪至推他进了房间,关上门,把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叶贤齐真的是做梦也没想到自己醉酒睡了一觉,醒来就什么都不一样了,吃惊跳了起来:“什么?四爷遇刺?王公子落水?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苏雪至说:“王公子休息下就没事,四爷应该也没大碍,上船的时候,我看见下面有个医务房……”

    话音未落,传来了一阵拍门声。

    苏雪至过去开门,见是那个牌搭子保镖,来找表哥叶贤齐,说:“叶公子,有个事要劳烦你了。”

    “四爷受了伤,轮上没有医生。”

    ……

    叶贤齐走进了房间。

    当他拿开那块止血的洋巾,两只眼睛盯着这道又长又深的口子,他脸色煞白,比受伤流着血的四爷看起来并没好多少。

    王妈端着托盘等在他身旁。盘里盛着用来清洗伤口的烧酒和已经穿好的针线。

    “叶公子!劳烦你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