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竹回道:“是您眠后第三日。”

    三。

    温肃礼对这个数字委实有点敏感。

    他却懒得再猜了。

    “猜来猜去无甚意思,也实在求不到个结果。”他漫不经心地说道,“去把欢景带过来吧。”

    寿仁医馆。

    女医给花别枝背上再度涂抹了一遍膏药,她净手道:“行了,本来还想那点药膏给你路上抹,想起来你自个儿也办不成。这边算了吧,我也不从你这赚这份钱了。”

    女医又古怪看她道:“既是要走,你怎么连个包袱都没有?”

    花别枝低头看了看自己。

    她要什么包袱?

    她到哪里,都只有她自己。

    “你在这儿等等,咱们的人也该走了。”女医擦干净手,“我到后面催催去。”

    花别枝点头应允,在隔间静等着。

    有一物突然从袖中滑出来,花别枝一顿,将铜圆扁盒拿到手上。

    她抬起来看着,半晌,又低头盯住自己的指尖。

    ***

    欢景踏入主屋,见到桌后人影,顿时惊愕在原地。

    那人一袭赤袍,墨发不束,绮丽的面容上尽是散漫,慵懒之息几乎将那呼之欲出的凌肃掩盖殆尽。

    欢景难以反应过来。

    她从未见过文忠侯。但被直竹亲口请进来,又能出现在这主屋的……

    只能是文忠侯了。

    欢景竭力地压下惊愕。

    居关疑心文忠侯实则已经醒了……她为此想尽办法想要一窥究竟,如今却被主动引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