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又过两日,直竹才再来了主屋。

    彼时温肃礼仍在旁看着花别枝写字。他趴在桌上,淡薄的眼皮一睁一合。

    花别枝的字将要写完,温肃礼维持趴的姿势,只动了一只手,从桌面上够来铜圆扁盒,预备着给花别枝上药。

    听到直竹进来的动静,他才直起身朝门那边看了一眼。

    他放下铜圆扁盒,起身走了过去。

    花别枝动作一顿,抬眸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写起来。

    他们立在月亮桌边,并没有说什么话。

    花别枝写完剩余的字,温肃礼还没回来,她复抬头看去。

    将巧看见直竹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瓷瓶来递给温肃礼。

    温肃礼背对着她,花别枝看不到他的神情,但能看到他干脆流畅的动作。

    温肃礼接过瓷瓶,拨开封塞,从里面倒出一颗药丸,扔进了嘴里。

    其间没有丝毫间断,仿佛习以为常,直竹的眉却不由皱起,接回瓷瓶放回怀中。

    他开口欲要说什么,不知对面的温肃礼如何示意了他,他最终一声未发,温肃礼回身走过来。

    花别枝安安静静地垂下眸,看着纸上。

    “写好了?”温肃礼收了纸,照旧没先看,把铜圆扁盒拿过来,“先上药。”

    花别枝听到,自己也没有察觉地将身微转向他,两手正放在膝上。

    这几日都是这样的。习完字后温肃礼给上祛茧的药,起初花别枝还不肯,或者退一步想要自己来,温肃礼没有让。

    他拿着花别枝的手,食指贴食指地抹药:“哥哥给你揉得不舒服?”

    他低头懒声说:“好生享受着,你以为哥哥还能给你抹多久?”

    花别枝当时便在想,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可涂抹过一日后,花别枝便感觉到自己指上的茧当真消了些许。她便在想,是不是这药见效奇快,故而不用抹多久变能好的意思?

    同时她又想到方才看到的景象。

    直竹给温肃礼吃的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