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鹤山沸成浆糊的心还没来得及归于平静,醒来就发现鱼池月不见了。

    当下该静的不该静的都一齐凉了下来,瞬间清醒。

    昨晚他不知怎样就睡过去了,幸好一夜无事。可这人又不知去哪了?瞧山洞入口并未有过多足迹,可见是她自己一个人出去的。

    正思索间,却见鱼池月闷闷走了进来,白鹤山一颗心才放回肚子里,“大清早的,你去哪了?”

    外边太阳都还没升,晨间鸟雀聒噪,地上结了薄薄一层霜。

    “看天象。”鱼池月顺脚踢开一颗小石头,“昨天不是说好晚间瞧星象辨一辨方位,都忘了。话说我们去锦州就一定安全吗?”

    “锦州有白氏盐运、漕务一干经营,还有圣上御赐敕造的府邸,况且锦州离汀州不远,去那是我们目前最好的选择。”

    鱼池月懂了,那不就是镇安侯经商大本营。

    “我们还能走出去吗?此时身在何方连自己都不知道。”鱼池月发牢骚。

    “当然,此事一发,必然有人来接应我们。”

    鱼池月眼睛一亮,“我就知道。”

    “知道什么?”

    “没什么,但是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等着别人来找我们。早知道星夜看了南北,今日不就可以行动了。”

    提起昨晚,白鹤山垂眼咳了一声。

    “过来我看看,还发烧吗?”

    “反正已经不难受了。”鱼池月摸着额头走近,站在一侧,顺势轻轻靠在白鹤山肩上撒娇,“可是胳膊还很疼,特别疼。”

    白鹤山一听,着急道:“我瞧瞧,千万别发了炎症。”

    鱼池月作势要拉开衣领,白鹤山眼眸变暗,不自在的别开了眼。

    “小心又着凉发烧,晨间还凉。”

    鱼池月一听,果然老实下来。昨天因为白日间又是包扎,又是绑带,后来还拆了两个带子,如此翻来覆去,岂不着凉生病。

    这会,鱼池月肚子一响,才觉着自己饿了。不饿才怪,昨天就啃过几个野果子,喝过几口山泉,还又是受伤又是发烧的。

    “我出去找点吃的,顺便查探一番四周,你在此地要小心,不可随便出去走动,等我回来。”白鹤山嘱咐几句便去了。

    鱼池月这边看看那边瞧瞧,左等右等也不见白鹤山回来,寻了个角落睡了一觉感觉又发起了低烧,恍惚间看见白鹤山着急地叫她,她也回应不了,权当做了个梦,遂不管,一头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