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瞧四周无人,缓步走到离他一丈远的地方,道:“我们娘子睡着了,你可以走了。”

    谢添不动。

    芍药围着他走了一圈,道:“你怎么还不走?你是翼国公的人,等会儿吕将军的人回来了,叫他们瞧见你守在小娘子帐子外,岂不要起疑?”

    谢添抿了抿唇,终于冷冷开口:“不会。”

    芍药嗤笑:“如azj何不会?”

    谢添没有再回azj答他。

    芍药面带疑虑地问他:“可是国公要你留下来保护娘子的?”

    谢添还是不说话,但面容有了一丝松动。

    芍药见果真如azj此,心里一时有些感慨。

    这位翼国公倒是真贴心,只是她在心里叹了口气,转身到帐子里将那野兔拿出来,准备剥皮烤火。

    但她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一时不知该如azj何下手,用余光瞧了瞧谢添,提着兔子的耳朵道:“可否劳驾帮个忙?”

    谢添没什么反应。

    芍药有些讪讪地放下兔子,叹了口气,看见自己手上沾了兔子血,便起身到不远处的河边去洗手。

    帐内。

    闻灵睡得并不踏实,总感觉有人在瞧着自己,她想睁开眼,但眼皮似有千斤重,拼尽全力也醒不过来。

    这种被人凝视的感觉并不好受,她不由得微微蹙眉。

    她似乎听到那人轻叹了一口气,紧接着自己眉心被一根手指覆上。

    带着薄薄的茧子的指尖慢慢划过,抚平她紧蹙的眉头。

    不知为何,闻灵心神azj一松,脑中杂乱尽数散去,终于沉沉睡去。

    等她醒来,只见帐内除了自己空无一人,她迷茫了一会儿,等到闻到一股烤肉的香味,才终于想起自己身在何处。

    她手持拂尘走出帐外,只见芍药正蹲在谢添身边,看着他烤兔子。

    她听见动静,赶忙起身回azj头叫了一声:“小娘子醒了?”

    谢添亦起身对着她行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