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谷乃是顾怀的表字。

    顾慷说得轻描淡写,但顾襄忆却一下子心生警觉——竟有这般明显?

    可面上,顾襄忆还得敷衍过去,“哪有的事?山人与平王殿下统共也不曾见过几面。”

    “玩笑归玩笑,却也要注意分寸。”顾慷仍旧皱着眉,“若是这话传出去,只怕有心人会曲解成什么样子呢。”

    顾慷这是真心为他着想。

    其实顾慷认识“无因”这个云间掌院也没多少时日,哪怕顾恂是他的好友,哪怕他与“顾襄忆”同住一处,但与他而言也不过是个共事过几日的同僚。尽管顾襄忆倒是对他真心实意,但身为最得宠的郓王,身边绝不缺巴结之人,算起来这位国师也只能算是比较得用的一个。

    但顾慷认为这人可交,便事事对他都好。

    心下感触颇多,但脸上不能流露,顾襄忆只得起身来,向他行了个大礼,“多谢殿下提点,山人记下了。”

    “孤不过随口一说,你何至于此。”顾慷摆了摆手,旋即又问,“对了,阿忆近日如何?没特意着人去叫他,他自己也不过来了。”

    顾襄忆越发神色黯淡,“此事却不该问山人,如今殿下并不在云间院,而是在甘露殿。”

    “甘露殿?”顾慷一惊,“他几时走的?又是怎么去的?”

    “五六日前了,是玉蘅夫人亲自来迎的。”

    既然是玉蘅夫人亲至,再不回去便是忤逆不孝。顾慷“哦”了一声,眉宇间却仍旧满是担忧。

    从云间院出来,顾慷便径直又进了宫,准备先向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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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请安,再去瞧瞧这被玉蘅夫人亲自提回来的临安侯。

    不过也是赶巧,无因在甘露殿待不下去,便来了飞鸾殿与乘华夫人聊天。

    打过招呼,顾慷开门见山地问:“阿忆,近来身子如何?在宫里住着可还好?”

    玉蘅夫人罚他跪在廊下之事并未刻意避人耳目,早就在宫里传开了,乘华夫人也是知道的。她立刻嗔了儿子一眼,“阿忆自小就爱在飞鸾殿里玩,如今不过是出去住了几年,怎么,再回来就待不惯了?”

    “是啊六哥,云间院里住得再久,但到底也是宫里出去的。”无因清浅一笑。

    顾慷越发有些想不明白,“怎么听你这意思,反倒像是不愿在云间院继续住下去了似的?和无因闹矛盾了?”

    无因听着这名字,便连忙摇头,“没有的事!掌院这样的脾气,便是我想,他也不会同我计较的。”

    “那你还是想的?”顾慷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