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杠了几天的女郎终于变得柔煦下来,温景裕停下了动作,眉眼含笑道:“好啊,朕可以放你出宫,只是你答不答应朕呢?”

    回想到他荒唐的要求,唐蓉眸中噙泪,“你非要逼我这样吗?我真的接受不了……”她咽了咽喉:“你是万金之躯,为什么非要跟我做一对奸夫淫.妇,被世人唾骂就好吗?”

    她声泪俱下,温景裕不为所动,缓而慢的弄着她,“姐姐,你还是不了解朕。朕对你向来都是百无禁忌,哪怕是坠入无尽深渊,粉身碎骨朕也不怕。只要能跟你在一起,让朕做什么都可以。”

    他早已入魔障,出不去,唯有拖她一起进来。

    床幔猛烈晃起来,唐蓉低声呜咽,再也承受不了这种蚕食。

    她紧紧抱住温景裕,心上的伤痕再度破溃流脓,“够了……求你给我点时间,让我想一想……”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伴随着男人餍足的闷吟,一场欢.愉终于收尾。

    宫人们很快进入殿内伺侯,替二位主子换上新的衣缕。

    唐蓉好几天没踏出过太和殿,如今穿上火红的石榴裙,衬得肌肤盈白如脂,病态羸弱。

    温景裕睨着她憔悴的面庞,心里自是不好受,她每掉一滴泪都像在剜他的血肉。可留下贺韬的性命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其余的,他无法再退让半分。

    待宫人们侍奉完,他将唐蓉拥进怀中,下巴靠在她瘦削的肩上,阖眼呢喃道:“姐姐,你别恨朕,朕也是没办法……朕已经错过了这么多年,但凡有一丝机会也不想放过,爱一个人终究不算罪过……”

    爱一个人的确不算罪过,但不择手段强行索取,如此之爱委实令人不齿。唐蓉已经不屑与他争辩,这些时日说的够多了,全部都是鸡同鸭讲。

    他就是个任性蛮横的少年,一句话都听不进去。

    离开太和殿的时候,外面湛亮的阳光刺的她一阵眩晕。饶是思念夫君,但她满身斑驳,只能先行回到公主府修养。

    小厮笑吟吟迎她进门,“郡主,侯爷今早回来了。”

    唐蓉一听,心底阴霾一扫而光,拎着裙襕就往母亲院里跑。父亲巡查江南道已经走了两个多月,如今可算回来了,不知这次给她带了什么礼物。

    她步履飞快地进了正房,正欲推门,却依稀听到了男女争吵的声音。

    “绥娘,你稳一稳,跟个小孩子动什么怒?”

    “你叫我怎么稳下去?她敢背着我私自进大理寺狱探视贺韬,若不是楚靖告诉我,我还被蒙在鼓里。她这是翅膀硬了,我管不住了。”

    “这个楚靖,就是个搅屎棍子,我非要参他一本不可!”

    “汝珺,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溺爱她!若蓉蓉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向林缚交代?我们要了他的女——”

    “嘘!绥娘,你小声一点!”

    屋内的声音突然压得很低,隐约传来母亲的低泣声和父亲的宠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