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有什么事情需要感到难过的啊。”

    衣服宽松到弯下腰来会露出一片胸膛的雄虫,几乎快把下巴搁在我头上了。

    我听着他在那天真至极的说:“不用去工作,还能有钱拿。有杰克逊看着我们,也不会有雌虫来对我动手动脚。这么好的日子,我当然是该每天都开心啊。”

    他说话时一并泄露出一段轻快上扬的曲调。

    这难道是职业病的一种体现吗?

    不知道。

    但对于他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一些特点,总会让我联想到有些不该量联想到的东西。

    “但不用工作这件事,只是你们享有的特权呢。我可还是得继续因为你们奔波操劳。”

    我敷衍的应付的道,暂时打消他的疑虑。

    那看着这天真的雄虫微皱着眉,一脸苦恼的说:“嗯。好像、好像是这样的,原来杰克逊是因为我才这么不开心的吗?”

    “不是因为你,是因为你们。”

    我冷淡的纠正他,又令他去干自己的事,最后在他的注视中,我步履稳健的拾级而上,直到回到我该呆着的地方。

    因为那一时的心软,从其他房间中传出来的声浪吵得我无法安心做事。况且在那好像什么都有,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的房间里我也确实是无事可做的。

    应该继续睡觉。

    可我并不困。

    况且过多的睡眠对我的精神并无益处。

    思想被脑海里连续不断上浮的泡沫给吸引走,那时间也不如我所想的那般漫长。

    我不知道那个中校是什么时候来的。

    不知道。

    思绪才从自己的世界里挣脱,窗下就是春日鸟喧一样连绵不绝的哨声,都不需要探出头去看,就知道又是昨天的那一个。

    那些雄虫依旧是挤在楼梯上,吉恩头发扎成辫子,像甩着鞭子一样的捏着发尾在手上转圈,到这一会儿他又不像之前那样的没缘由的高兴了,而是明显不满的撅着嘴。

    搞得像我方才对他说了什么重话一样。

    这让我没由来的感觉有点好笑,我挥手叫他们跟在我身后,一起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