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用餐一事上我也没有因军雄的身份得到什么特殊对待,和这些被监视起来的雄虫吃的一样的东西。本身就是为了照顾雄虫弄出来的菜品说不上可口,但至少能吃,雌父给我的梨子也还在我的桌子上,不论怎么我都不至于像刚来这儿一样可能被饿死。

    那个中校不合规矩的坐下了,就在我旁边,他的眼神不对,不然吉恩那群雄虫就该把我另一边的位置给占住了,而不是坐到另一桌去。

    他有话对我说?还是有什么别的事?

    不是雌父那边的虫子,也不清楚他背后具体站着谁,我只模模糊糊的记得他姓布莱克,其余的就不是很清楚了。

    “你有什么事找我吗?”

    吃完最后一口肉排,我擦干净嘴角的污渍,语气平静的问道,并没有转头去看那个中校。

    但他的脸还是出现在了我的视野中,我甚至能闻到一股煤油混着灰尘的味道,就像从山谷底升起的黑烟。

    “杰克逊阁下…”

    我听见唾沫在他喉管里弄出的声响,他在我这里有时表现得像个口吃患者,连呼吸都是一会有一会无。

    “我…克虏伯元帅在看了将军们的报告后很是愤怒,他认为阁下您批准这些雄虫来进行劳军演出是一个重大的工作错误,连带着‘生活需求部门’究竟该不该存在都是个问题……”

    “所以?”

    最高掌权者的质疑听着很有威胁,但我并不着急,语气依旧冷淡。

    这名中校不是雌父的下属,具有姓氏这一点也从侧面说明他可能有贵族的背景,消息也当然该有灵通之处。

    但如果那个亨瑞,哦不,该说是克虏伯元帅,真的气到开始思量我代表的部门该不该存在这事,闹出来的动静就不该只有这么点,毕竟军队是个令行禁止的地方。后勤部门里那些在涉及利益时比见着老鼠的猫头鹰还机灵的家伙们,要是真的察觉到元帅有想把我的部门撤销的相关态度,肯定会大张旗鼓的把我和我的部门给赶出去。毕竟我是真的能在他们划蛋糕的时候分点边角料。

    不论怎么,处理我和我的部门这种事,都不该是一个小小的中校在如此不正式的场合下来单方面通知的。都快趴到我身上的军雌真要说的也不会是这个。

    而他接下来的话也确实如我所预料的那样,和处理我和我的部门不相干。

    “厄洛斯少将作为创建该部门的直系长官,在克虏伯元帅那里狠狠受了一顿批评。少将说不定会和阁下单独见见,重新给阁下安排一点工作。让生活需求部门真的能解决雌虫的生活需求问题……”

    他故意放缓的语气的说,凑近的脸上也飘起两朵不显的红晕。

    我将手伸出,抵在他的胸膛上,厚实的肌肉下,那颗泵着血液的器官跳到我的手能感受到震感。

    “不需要我再负责他们了吗?也不需要我继续找些线索?”

    我将自己的职责说出,也不管一直听着这边动静的雄虫们转过来的脸上是怎样震惊的表情,直觉告诉我这一群可怜的家伙可能过不了几天安生日子了。

    “不需要了——将军们和元帅商量了很久,都一致同意,不论他们和那边有没有关系,还是说他们本身就是那边的,都不是什么大事。”

    中校语气中夹着一丝轻蔑的说:“垂死的家伙们,不论怎么使坏都改变不了必死的命运呢。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