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那身衣服好看是好看,不过与客人撞了衫。

    池颜不着痕迹扫了一圈众人,目光在某件藕粉色长裙上停留半秒随即收回。款型不一样,设计也不一样,但在她这儿,撞了同色系也叫撞衫。

    为了避免比较,她找了个由头上楼换掉那一身。

    这会儿坐回人群,神情疏懒开始听八卦。

    一群女人坐在一起喝下午茶,消息传播得比互联网还快。

    话题由近及远,先说到了桌上的点心。

    豪门贵妇间连下午茶的置办都在暗暗较劲。今天到梁家品尝了这一顿,说她温柔得体,说梁砚成颇有福气,不定没几天就会办出更精致的一桌等着把人比下去。

    池颜对不走心的夸赞也只是随便一听。

    别人只当是她受了,话题开始跑偏,然而当事人一句没往心里去,表面云淡风轻心里却在暗暗骂人。

    骂的不是当场某一位,而是话里带到的梁砚成。

    还有不到两小时就进入晚上正餐环节,梁砚成电话不接,短信不回,比人间蒸发还干脆。

    今晚的宴席又不是临时起意。起码一周前,她就三番五次叮嘱过了。

    现在突然找不见人,也没看他回家,池颜撑着体面心烦得要死。

    明明早上临出门前——

    池颜倚着更衣间的门叫住他:“晚上记得早点回来,你爷爷那边的人下午就要过来的。”

    梁砚成微抬下颌,慢条斯理打着领带。

    闻言往她的方向望了一眼,眼尾捎带下压,像是还没扫去昨夜疲惫。

    半晌音色平淡,问:“今天?”

    废话。

    池颜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腹诽这狗东西能精准地像机器一样周一到周五欧陆式早餐、周末轻断食。早上煎蛋只吃单面熟,洒黑胡椒雷打不动转瓶一圈半。

    一周开三次例会、其中两次晨会一次晚会。

    之所以清楚这些,是因为早会那两天他会提前出门,晚会那天不回家吃晚餐。以及每周性-生活不多不少刚好一次。

    当然这些都是在还没搬出老宅时,梁老爷子逼着梁砚成每天必须回家,才摸清的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