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她是一刻不敢松懈,一怕血玉蛊被自己压死,二怕血玉蛊在她毫无准备之时钻进自己的身体,好在都是有惊无险。

    陆莞将血玉蛊小心翼翼地收到灵囊中,放在了柜子的角落。等合上柜子,陆莞终于意识到一件事——她种在邬南孛身上的蛊掐掐日子应该也有一个月了,差不多又到了发作的时候。

    一想到这儿她就感到一阵头疼,她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急急往他的住所赶去。

    那所偏僻的茅庐今日格外地冷清,里面并没有人。

    陆莞想了想,又去了各个藏书阁,都没能找到他的身影,心事重重。

    “陆师妹,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陆莞抬头便看到了白无厌,眼前一亮,连忙问他:“白师兄,你见过邬师兄了吗?”

    “哦,他下山了。”

    “那他什么时候会回来?”

    “这可不好说……”白无厌眉头微皱,状似回忆,“听师父说,前几日东院的弟子在任务中发现了一种蛊,接手追查的就是邬师兄……安师妹也跟去了。”

    “邬师兄?为什么是邬师兄?这不是东院的任务吗?”陆莞心中咯噔一下,坏了,这下完了,他要是任务中途蛊毒发作,岂不是任人宰割只能等死?

    “那个什么……曾掌柜!曾掌柜到修院的第二日便精血枯竭而亡,与缘溪城丁桥村村民死状一致,丁桥村全村横死之事,当初便是由邬师兄调查的。”

    “整个修院,没有比他更适合追查灵蛊之事的。事态紧急,东院那里也不敢耽误,自然要转交。”

    陆莞哑然,许久才想出补救的办法:“那他可有与暗部保持联系?”

    “自然是有的。”

    “他现在在哪?”

    听到这话,白无厌反应过来:“小师妹,你不会是想去找他吧?”

    “是。”陆莞很干脆地承认了,“这是我参与过的事情,总要有始有终,况且,我的能力也比较适合应对蛊术。”

    “疯了,你一定是疯了!”白无厌一脸不敢相信,“你才在修院修行了多久,就敢一个人下山?陆师妹,你可千万不能为了逞一时之勇,做出令自己后悔的事来。”

    “师兄,下山我确实可能后悔,但不下山我定会后悔!”

    “你难道忘了,邬师兄之前身受重伤、一度失联,就是为了调查丁桥村全村横死之事?这事可深得很,不是你逞强就能行的。”

    “我知道。”陆莞说得斩钉截铁。

    “那你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