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说话便说话,为何这么凶……”陆莞嘟嘟囔囔着拍了拍身上的土,“我也是内院弟子,又不是什么可疑人士……”
“况且……我又不是来找你的。”陆莞不觉得一个鲁城影卫,能在修院里对她这个内院弟子做什么,如此想着,便无视了他的剑,“邹子容呢?”
话音刚落,便看到邹子容从屋内走出,他手里拿着盆,似乎是准备去洗浴。
“邹子容!”陆莞直接推开了剑,几步跳到他面前,邹子容被吓了一跳,端着盆往后退了两步。
“我今日来是想问问曾掌柜的事。”陆莞开门见山,“他的上家可找到了?”
邹子容摇头。
“那曾掌柜可有说出他种过蛊的人?”
“甚多,不下十个。”
“……”陆莞倒吸一口凉气,刚要继续问,便被影卫打断了。
“少城主,你该去沐浴了。”
陆莞心中很不是滋味:她才说了几个字,就这么被影卫赶,当她瘟神么?虽然心中牢骚一堆,却只能就此离开,一路上若有所思。
也怨不得邹子容性情孤僻,中期被魔教洗脑走上歧途——成天有老爹的眼线盯着,只懂得修行修行修行,能不叛逆吗?
“被赶出来了?”陆莞从湖心离开时,杜越竟还在路旁。
“是啊,”她叹了口气,“杜师兄,你又为何一直守在他家门口?”
“谁守他家门口了……”杜越双眸微瞪,“我只是好奇你能待多久,原来也不过如此!”
“……”陆莞觉得他的反应有些过激,不禁浮想联翩,“哦……所以你也去过邹子容院里,也被赶出来了?”
“谁稀罕去!”
看他梗着脖子面红耳赤的模样,陆莞知道自己猜对了,心中觉得好笑,但也没有拆穿他。
“其实我觉得邹子容并不难相处,问题全在于那个影卫。”
“我看是都有问题。”杜越冷哼一声,“上次影卫不在,他也是孤傲的很,连和同门打招呼都不会。”
陆莞懒得与他争论,顾自回竹苑去了。
等到了无人之处,陆莞终于敢把血玉蛊从腰包中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