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春晓的话,她有些失神,喃喃道:“皇叔很担心我吗?”

    春晓道:“奴婢跟在王爷身边很多年了,从没见他这么紧张过谁。”

    “你刚才……是说伤口感染了吗?”

    春晓点了点头,张了张嘴话还没说出口,只见穆陶陶从她面前跑过,直奔寝殿。

    她急忙追了过去,她还没进殿内,就见返回来的穆陶陶冲着她着急道:“皇叔发烧了,快去请太医。”

    春晓心头一惊,急忙安排人去请石邝。

    穆陶陶脑子嗡嗡作响,她急得眼睛都红了,看着外间的铜盆和帕子就跑了过去,春晓急忙过去:“郡主要做什么?”

    她猛然回头看着春晓,道:“要一盆凉水。”

    “奴婢去打。”话落,春晓接过她手中的东西就去了。

    春晓回来得很快,她急忙把帕子弄湿拧半干敷到了霍砚徵的额头上。

    被冰得打了个激灵,霍砚徵艰难地睁开了眼,有气无力的问道:“这是做什么?”

    “皇叔发烧了,这个可以降温。”

    春晓站在一侧道:“王爷,奴婢已经派人去请石大夫了。”

    “嗯。”

    穆陶陶看他嘴巴也干得有些泛白,声音也沙沙的,回头望向春晓道:“春晓姑姑再去倒杯热水吧。”

    这个称呼,让春晓和霍砚徵都同时皱了眉,春晓看着霍砚徵的神色,急忙道:“郡主叫奴婢春晓就行。”

    话落,霍砚徵才舒展了眉头,她只顾着霍砚徵,害怕他死了,并没有发现异样,也没有把这一丝微妙的变化放在心上。

    石邝赶来后,诊了脉,查看了伤口,确实是有些发热,得降一下温。

    他迅速的开了方子让人去抓药,整个过程中,穆陶陶都安静的站在床头,双手紧紧地抓着床栏,霍砚徵察觉了好一会儿了,但石邝在他便没说话。

    待石邝出去了,他才开口道:“过来。”

    穆陶陶走了过去,眼底是难以掩藏的紧张和害怕,霍砚徵不懂小孩心思,问道:“怎么了?”

    她摇了摇头,“皇叔吃完药就会好吗?”

    “嗯,吃了药就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