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如鹅毛般轻轻飘落在衣服上,慢慢地在布料上融化,留下浅浅的冷意。

    白少棠坐在房顶上边看着细雪边喝酒,感受着冰凉的气温,入口却是微温的h酒。

    因顾宥义坚持大冷天不应再喝冰凉的酒Ye,特意把小火炉也拿到房顶去,还细心把酒壶内的竹叶青分别倒进数个白瓷酒瓶内,再放到小火炉上的一盆热水内温着。

    看着顾宥义认真地把瓦片抹上泥灰,一片一片地把洞给补上,白少棠只觉心脏莫名地泛起酸意。

    为什麽不能一直维持现在的样子?

    至少在屋顶的洞修好前,我还是会留在这里的。

    突然想起那天被背回家时,顾宥义所说的话,白少棠便有点想伸手把那补房顶的动作给阻止。

    可惜现在才想起这件事情,却也来不及阻止对方修补房顶的动作。

    要是房顶永远没有补上,是不是顾宥义便会留下来呢?还是,房顶补好了,他也会为了自己而留下来?

    「大熊,你不喝酒吗?」轻啜一口温酒,略带闷意地开口。

    「嗯,我先把房顶补好了再喝。」唇角轻扬,手却俐落地继续把瓦片放好。

    「那个……你说房顶补好了便离开……是真的吗?」轻轻地摇动手中的酒杯,看着那因此晃动的金碧sE酒Ye,语气却多了几分落寞。

    「怎麽?」确定原本的洞已被瓦片全盖好,顾宥义站起了身,凑到白少棠身边坐下。

    「是真的吗?」闷声问道,手却倒了一杯竹叶青递给对方。

    「或许吧。」接过酒杯,另一手却是轻轻握上白少棠拿着酒杯的手,微微弯身浅嚐一口温酒。「味道不错。」看到白少棠害羞般红了一张脸,身T想往後微微退开却失重般倒去,大手飞快地放下酒杯,环上那纤瘦的腰枝。「小心!没摔痛了头吧?你这样子,让我怎麽放心离开呢?」大手往上滑去,抚上那单薄的肩头,把人拉进怀里去。

    「那就别离开。」咬了咬唇,像撒娇又像抱怨似的,手却慢慢抓上了对方的衣服。

    「我要是离开,也一定会回来找你的。」把人给抱紧,语气却是无b温柔。

    「为什麽一定要离开?」不满地低声嘟嚷,眸子却瞪着眼前一脸憨厚笑容的人。

    「我有我的责任。」温和地开口,语气有点无可奈何,更多的却是坚定。

    「你的责任?」闻言,白少棠忍不住皱起了双眉。「你的身份,到底是什麽?」因为责任才离开,这种说法令他感到心头一紧。

    顾宥义的真正身份是什麽?

    光「责任」二字便让人感到压力,也会猜想不是一般的老百姓。

    即使不知道答案,可因为责任而离开的原因,却让白少棠明白自己能把人给永远留下来的机会太渺茫。原以为彼此喜欢便能把人给留下来,却没想到还有「责任」的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