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杜总…”杜君泽健硕笔挺的两条长腿铁柱般扎在许醉面前,高大挺阔的身姿修罗般倾覆而下,在他身上投下深不见底的暗影。

    黑色内裤里盘踞着的庞然大物几乎戳进许醉微张的唇口,炽热的触感搏动着跃跃欲试。他扶着杜君泽刚劲的大腿,借力微仰起头,任由眼角里的泪水滑落,淡淡笑道:“不会哭的,有本事折腾死我。”

    许醉手脚冰凉,双手贴着杜君泽火热的大腿,暖流汇入掌心,叫他一时舍不得放手,不断汲取微弱的温暖。但杜君泽心黑手狠,抽出不停颤抖的手狠狠挥开了许醉。

    许醉柔弱的踉跄一下,手心扑在地上擦的火辣辣的疼,他反而精神起来,白到泛青的脸上又绽开一个凄楚绝厉的笑容。

    那笑容晃眼的很,杜君泽心口泛起反常的波澜,他单手扶额,两指掐着太阳穴摁了摁,手抖得越来越厉害,险些控制不住。

    许久未有这样濒临失控的感觉,杜君泽灵魂都在发抖,他俯身伸手,仍然微颤的手扯着许醉的头发再次贴上他的胯下。

    “那就如你所愿。”杜君泽嘴唇弯弯,僵硬地牵出微笑的弧度,缓缓开口。

    许醉瘫坐在地,抿着没有血色的双唇,眉梢眼角散发着引人侧目的病气,为他枯白的面容覆上一层化不去的沉郁。他如秋叶萧瑟而脆薄,稍有不慎便会被人捏碎。

    他垂下眼皮,长而淡的眼睫在轻轻颤动。

    杜君泽眼神如钩,死死钉在许醉脸上,兀鹫猎食那般审视许醉。看他外表看上去圆钝平和,没什么脾气,脑子算不上好,许友林教什么就会做什么的样子,手段拙劣,演技稚拙,装都装不像。

    但今晚确实又叫他捉摸不透,突破了杜君泽长久以来亲手筑起的底线,竟然让他一不小心动了情欲。

    杜君泽个很高手很大,抓着许醉的头跟凶神没有两样。他一手扯着着身下的黑色发顶,禁锢住不安的脑袋,另一手把食指和中指并着塞进许醉口中,深入时抠挖,抽出时两指夹着滑腻的舌头,软滑的触感湿腻又色情。

    他的手指太长,又有薄薄一层硬茧,每次伸进去都要顶到喉咙,许醉忍不住干呕,眼角又蓄起水光,嘴角涎下透明的津液。

    “呕…”

    许醉喉间不适,挣扎着躲避杜君泽侵略性的手指,侧过脸皱着眉头想吐,又根本吐不出什么。

    漆黑的窗外哗啦啦的下着大雨,冷风裹挟着冰雨斜刺进半开的窗内,许醉冻得抖如筛糠,他实在难以忍受。怀着宁可被干死都不想被冻死的心情,在杜君泽又要伸过手指时一把抓住。

    他哆哆嗦嗦说:“杜,杜总,在被您折腾死之前我不想先被冻死,您大发慈悲,能不能给我件衣服穿穿。”

    “我被冻死您可就没机会折腾我了,这不打您的脸吗?”

    杜君泽这回倒是听进去了,默了几瞬便打了个电话,简短吩咐几句。很快门口传来叩叩的敲门声,然后进来一名穿着干练,齐耳短发的女人,目不斜视的在书桌上放下一叠衣物,没看到活人一样转身离开。

    许醉都没顾上害臊,匆匆看了一眼女人的脸,就去看书桌上的衣物。一共三件,毛衣、衬衫、长裤,质地看上去都很不错。他不禁感叹霸总手下真是训练有素,这么短时间就能这样准备万全。

    他摇摇头,觉着霸总手下也不容易,大半夜还得帮发情的老板干杂活。

    许醉不知自己和李宴海一样,脸上藏不住事儿,同时也小瞧了杜君泽的敏锐又变态的洞察力。

    房门咔哒一声关闭后,许醉站起来要去拿书桌上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