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是我。”那人说。

    真的是他他终于、终于回来了。

    那一声亲密的呼唤,搭在她唇上温暖的大掌,迎风而来的青草般怡人的气息,还有,他贴着她背脊的宽阔胸膛——除了他乔子寒,还有谁呢?

    楚伊菊的泪瞬间滑下,滴入他的掌心,像抹上绿叶的露水,两人相亲的肌肤顿时平添一层润湿。

    乔子寒似乎也微颤了一下。

    “快跟我走。”但很快的,他就恢复了镇定,带着她在众记者寻找“乔子寒”的混乱中,突出重围,拐进小巷。

    一踏入这安全地带,楚伊菊就本能地从他怀中挣脱,靠着巷内的墙,定定地看他。

    他瘦了一点,也黑了一点,昔日飘逸的发被削得短短的。

    不过,那双眼睛,在黝黑中更显明亮,笑容少了戏谑、多了一份温和的感党。

    阳光透进小巷,在墙上画着一个又一个金色的小圆圈,在他俩周围不断跳跃。她的心,也随之忐忑不安。

    她在这边,他在那边,一左一右的墙,分别靠着。面对面,很近的距离,却良久良久,不知道该说什么?

    “公寓你是不能回去了。”还是他先开的口。

    “嗯。”她低下头。

    “计程车在巷口,可以载你到饭店住几天,等记者们发现了别的趣闻、不想理你的时候,再回来。”

    “嗯。”她的鞋跟踢着身后的墙。

    “放心,这个城市的怪事很多,他们会很快忘记你的。”

    “嗯。”她像是爱理不理。

    乔子寒叹了口气,忽然向她靠近,大掌轻轻摩挲着她的肩膀“菊,我说了这么多,你除了‘嗯’,就没有别的想对我说吗?”

    呵,她要对他说的太多了,比如这两年他到底去了哪儿?比如他有没有想念过她?比如,这次回来,他还会再离开她吗

    可这些话,就算问了,他也不见得会回答。

    既然当年他那样绝情地离开自己,现在,她也要以牙还牙,故作冷漠,除了最最简单的字,再也不跟他说别的!

    “好吧”乔子寒柔声道:“既然你想不出来说什么,那就不要说了。”

    这家伙总是这样民主吗?可不可以霸道独裁一点,逼出她此刻的心里话?她知道,心里话一旦出口,情况会完全不同。她好想让他明白,这七百多个日日夜夜,她有多么想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