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收,一定要找到那祸害人的东西。”在人群后,只见薛晨和王婉怡走了进来。两人一个面带严肃,戾气十足,而另一个一副幸灾乐祸看好戏的模样。

    看样子,怕是来者不善。

    她缓缓起身,不明白自己这是哪里惹到这两口子了,要带人来望月阁闹事。不过,在没搞清楚状况之前,她也不会盲目指责,随即问道:“二弟、弟妹,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大嫂不是应该很清楚吗?怎么会问起我来了。”

    话音刚落,王婉怡身旁的丫鬟觅梅急冲冲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白色的瓷瓶。九月看见那瓷罐居然有些意外,觅梅手里的瓷瓶她可从来没见过。

    只见觅梅走向王婉怡和薛晨,双手将瓷瓶递了上去,回头看了看九月,挑了挑眉,用怪异的口气说道:“二少爷、二少夫人,此物正是在大少夫人的屋子里找到的。”

    不等王婉怡伸手,薛晨便抢过了觅梅手里的瓷罐,揭开一看,当即就变了脸色,吓得一下子将瓷罐丢在了地上。皱着眉头,跳到一边,指着地上的瓷罐问道:“咦,这是什么东西,这么恶心?”他从未见过如此恶心的东西,顿时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捂着嘴跑向了一边,吐得稀里哗啦。

    在场之人看着薛晨夸张的动作,更加好奇里面会是什么东西?尤其是九月,她缓缓上前,捡起地上的瓷罐。刚刚被薛晨一摔,瓷盖掉在了地上,只见里面一只蠕动的虫子探出头来,肥胖的身子混合着腥红的像血水一般的东西,看起来极为恶心。晃动着胖胖的身子,似乎是饿了想要寻找吃的。

    九月强压住胃里的不适,看向王婉怡,见她正双手环胸,一脸似笑非笑的神情,仿佛在等着看好戏。

    “大嫂,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吧?这可是从你们屋里搜出来的。”王婉怡说完,便向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

    这时候,九月才看清那人手里提着药箱,看样子是一位大夫。那大夫上前,伸长脑袋望了望九月手里的瓷罐,随即回头对王婉怡躬身抱拳说道:“二少夫人,此物正是夫人身上那只蛊虫的母蛊。”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跟着变了脸色。

    “你跟大哥也太狠心了吧,就为了得到薛家的家产,趁着我跟薛晨不在,就用了如此残忍的手段谋害了婆婆,还掌管了薛家的店铺。正所谓人在做,天在看。像你这样的毒妇,早晚要遭报应的。”

    “我怎么谋害了婆婆?你倒是说说看呀!”

    “还想狡辩,你趁着我们不在,给婆婆下蛊,还将她关在你私自购置的别院内。就为了那一点家产,你居然连如此残忍的手段都用上了。”

    “你怎么知道婆婆中了蛊毒?”看来这件事还是瞒不下去了。那么,她也只能将计就计了。

    “当然是找大夫看过。”王婉怡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

    “来人,将这毒妇给绑了,扭送至官府。”薛晨黑着脸,向身后的下人下了令。下人们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虎视眈眈的不敢上前。

    薛晨见了更加生气,眉头皱成了一团,整个胸口都快要气炸了。以前,她觉得这妇人虽然出生卑微,但是好歹是大哥明媒正娶回来的媳妇。所以,他一直挺敬重她的,没想到她居然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其心可诛。

    “你们一个个都是死人不成,还不将这毒妇给我拿下。”

    到了现在,九月再傻也知道了这两口子的目的,这么明显的栽赃嫁祸。看样子,还是在意她接管了薛家的店铺生意。她在心里冷笑着,简直就是倒打一耙,贼喊捉贼。既然如此,她也没必要再纵容下去了。

    遇上这种事,要是其他人只怕早就乱了阵脚,而九月居然如此淡定的说道:“等等。”

    “你们说这里面是蛊虫,我就信了。就凭他的一面之词。”九月隐去了以往的善解人意,面带严肃的指着刚刚那位大夫,那大夫被九月刀子一般的眼神,吓得背后一凉,忍不住的向后退却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