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马马虎虎吧。”柳淮安心事重重地放下杯子,漫不经心回道,“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比怀瑾呢?”
身形一顿,眉头微皱,声音不自觉带起排斥的声调:“你在开玩笑吗?”
她不可思议地望着赵怀玉,瘪了瘪嘴,“他从小长在军里,是被先帝手把手教出来的,我不过是我二哥随意带的,况且还整日偷奸耍滑,学艺不精,怎么能跟他比?”
“莫说是我,就连我二哥,或是整个望京城里,也少有几个能和他比的。”
似是非常满意她说的话,微微颔首,赵怀玉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
他紧紧抱着暖炉,安抚出声:“先帝武将出身,赵家又是刀术世家,比不上他,也在情理之中。”
“不必灰心丧气。”
无言以对地盯着他看了半晌,嘴角不住地抽搐。
“你问了半天,就为了说这个?”
夸一夸自己优秀非凡的好弟弟?
而且她一点也不丧气好吗,她不但不丧气,而且很自豪!
“不是。”赵怀玉柔了柔声嗓,“我只是有些羡慕。”
“羡慕?”柳淮安不解地看着他,“羡慕师兄?”
他轻轻嗯了一声,然后温和道:
“你知道的,我生来体弱,常年卧病在床,拿不得刀枪剑戟,斧钺钩叉这些重荷的铁器。”
“所以很是羡慕他。”
淡淡收回视线,柳淮安装模作样地拿了起空杯,用来掩饰这份突如其来的沉重。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怀玉这份从天而降的“坦诚”。
很多年以前,
赵泰原有四个儿子,两死两活;死了的那两个自不用说,少将征战沙场,为守社稷黎民,是南赵乃至南楚的英雄。
而活下来的这两个,一个是因为身子羸弱没有抗敌之能,一个是因为年幼,侥幸从战场存活了下来。
回京的这近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