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又说回来,
他又确有名声在外,柳淮安便想,都说师兄藏酒无数,莫非指的是国库里的酒?毕竟他是皇帝,国库里的东西,不就是他的东西。
原来如此。
终于理清这其中的详细后,她便开始打起了国库的主意。
然而,
她前一世心心念念惦记着国库里那点东西,结果所有的酒居然就在王府?
气煞我也。
一路眼花缭乱的看下来。
赵怀瑾这酒窖里的桑落、花雕、屠苏、黄柑、天禄、福珍、秋露白、龙漳清、皆是十年起步的陈酿。
连最不济的百花,都有十五个年头了。
然而,这些十几、二十年的常见酒还并非是他珍藏的主力。
真正令柳淮安血脉偾张的是,是他这酒窖里,董香、龙泉、西凤、三春竹叶、九酿古井、还有剑南烧春,这些价值千金的名贵珍品也一个不少。
这些酒光是出身名贵还不够,它们不但佳酿珍藏,还坛坛皆是几十年的“老古董”。
她在心里粗略地算了算,如果她和顾西左不吃不喝地干个十年,大约有生之年,每人能尝上那么一口董香。
曾经那么遥远的梦,如今近在眼前,柳淮安在心里忍不住感激涕零。
师兄,我以后绝不再偷拿你的字画去卖钱了。
一路热泪盈眶的看了下来,灯油消耗了大半。
纪川举着灯,仔细问道:“淮安少爷,可想好了?”
柳淮安恋恋不舍地转回了头,不等答话,又听纪川惊声:“少爷......你的鼻子......”
鼻尖一股温热,她满脸疑惑地摸了一把,一手腥红。
流鼻血了。
胡乱地擦了两下,又一顿猛吸,柳淮安道:“小事情,小事情,我们还是说说酒吧。”
纪川目瞪口呆地点点头,一时不知如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