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好出发继续找不可名状和无形。

    我们轮番为对方守夜,从开始的随时保持备战状态,到了如今的俩人一起入眠,松懈了不少。

    反正无形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不可名状也毫无踪迹,偌大个黑咕隆咚天地间,只有我们二人,就算是故意露出破绽给那些可能藏在暗处伏击的人,也没有结果。

    这样的日子过了不知多少天,我随身带的一堆剑谱都看完了,钟炎也成功地编织了数不清的稻草马、稻草鸡、稻草兔子、稻草老虎,他的乾坤袋里到底装了多少稻草,我已懒得数了。

    无聊到,我们开始给彼此讲故事。

    钟炎讲从他十几岁起开始,救过、养过的所有动物和坐骑,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奇珍异种数不胜数,甚至救过一条蛟龙,唯独讲到这里他避开了描述,单说这只是一条蛟龙罢了。

    我认为内里隐藏的故事一定很劲爆,说不定是一条母蛟龙,还跟钟炎有过非一般的桃色故事。

    我认为钟炎可以开一个“千千万万珍稀濒危受伤动物在哪里”的讲座。被他救过的动物几乎个个都想以身相许,也难怪,我要是那条母蛟龙,我也想做钟炎的人,做他们鬼族的帝妃。

    而我给他讲述我仙府剑阁里每一把剑的来历,他们的重量、外形、趁手程度,配哪一本剑谱合适,该配什么样的英豪,说的钟炎直犯困。

    又这样过了不知多少个岁月,我觉得我已经长白头发了,这日子还没个头儿。

    “钟炎。”一日,我闲出屁了,说:“咱们打架吧。”

    钟炎的眼中仿佛闪出了光:“肉搏还是刀剑?”

    我忌惮地看了一眼他的大胳膊肘子,再忌惮地瞄了一眼他的大胸肌块子,颤巍巍地回:“刀......刀剑吧。”

    钟炎二话不说,立刻把他重达一千四百八十五斤的大砍刀搬了出来。

    ......

    至于吗?

    我只是一个一千多岁的柔弱的紫微仙君罢了,突发奇想打个友谊局,你鬼族帝君至于跟我用这么大个的砍刀吗???

    可能他也发现自己有些不妥,当即换了一把趁手的砍刀来:“太久没打架了,有些激动,见谅。”

    我抽出避水剑,做了个“请”的手势。

    钟炎立刻举起砍刀冲了过来。

    我闪避的同时,迅速出招,一剑指向下三路,转身的同时,不小心挑断了钟炎的腰带,他那本就破破烂烂松松垮垮的裤子一瞬间失去了支撑,开始向着地心引力作斗争,自然是没有成功。

    他止住招了,我亦然。

    我把脸转过去,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