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考了许久。

    再三确认了眼前所见真是我上辈子的回忆,又沉默了许久。

    原来,梦不是假的是现实,钟炎上辈子真是仙界做大官的,而我上辈子是鬼族的太子,算算时间恰好是钟炎的那位伯父,钟炎则是天君传说中那个早逝的太子。

    无疆鬼域内头回碰见的、貌似沈洵的玩意儿也不是在扯淡,而是我真的拉钟炎去过无疆鬼域杀无形。

    那十世轮回的苦,也尽数被我忆起。

    信息量太大,我一时半会儿接受无能,又想哭又想笑,真是见了鬼了。

    这一出若是发生在别人身上,就有够搞笑的,可偏偏落我脑袋上,还是前世今生的孽缘。

    宿命好似一把利刃,就这样把我的心给一刀一刀片了,打算涮火锅吃,和着钟炎的血,一口一片,岂不美哉。

    我突然有些站不住脚,好在还有一把避水剑,我及时召出来支在地上,好赖没在外人面前跪下去。

    云琅君才不在意我心里想什么,他眼里自有天下社稷,这会儿问我:“仙君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这个“仙君”在我听来,属实嘲讽了。

    我哪里是什么仙君,我是活活一鬼族人,投胎投错了才被天君抱回去,平白空养了这么多年,最后还落一白眼狼的下场。

    我痛得几乎站不住,还是要问他:“无疆鬼域,白色类人形,口吐人言,究竟是个什么物种?”

    云琅君发亮的眼中多出了几分赞许,他将我仔细看了一遍,才解释:“你与他大约遇上的不是无形,无形没有神智,能口吐人言且在无疆鬼域内,怕不是上古时期长生门火神大封无疆鬼域时,留下的封印吧。”

    我诧异:“封印也可化为人形?”

    “那封印毕竟来头不小。”云琅君仔细思索:“也不是没有封印化形的先例,如今据上古时期少说也有几万年了,几万年间,有人吸取日月精华也可化形,就比如你。”

    我点点头:“难怪没有攻击我们。”

    云琅君继续说:“根据研究,此封印大概会化为其初见者的模样,至于你看到了谁,这很难说。”

    我有些木然地点点头。

    这个时候,旁边突然有人说话:“乖乖,你们这前世的纠葛也太荡气回肠了。”

    我惊了:“你什么时候醒的。”

    沈洵揉着头发,“大概在你强吻......不对,你上辈子强吻这位仁兄上辈子的时候吧。”

    得,等于说一场没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