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朝失足,竟沦落人人可欺的地步。

    当他被绑到闺阁中,雪白的玉带蒙眼,而别那些人恶语相向,不断调笑的声音传来时。

    木忆再也忍不住的上前。

    医者仁心,伤人于他们而言是多么罪孽的举动。

    但她那一日却是不管不顾伤了许多人,却足足未伤及他们性命。

    唯有那带头一人,木忆手起刀落。

    “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面前这个人究竟是谁,以他的身份。你们在场任何人都没有资格伤他一分一毫!”

    “这江湖上,想杀我的人很多,也不在乎多你们一两个。”

    彼岸黄泉听不到声音。

    但他沉默了,第一次沉默。

    也是在那个午后的阳光挥洒大地的时候,他忽然间就不行了。

    木忆依旧不曾说一句话,只是一个劲儿的哭。

    木忆有想过在他手心写字同他交流一番,但想到彼岸黄泉一直坚持不愿自己这狼狈的一面被他人瞧见。

    为了替他保留这最后的一丝尊严,木忆到底强忍着,没有那么做。

    彼岸黄泉缓缓倒在了自己怀中。

    木忆早已经哭成了泪人。

    他张口,嘴里大口大口的鲜血溢出,这血的颜色却很淡。

    已是油尽灯枯,这是一支强忍着撑到了自己身体最大的极限罢了。

    他说:“这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走了这短短几步便也到头了……”

    木忆哭着摇头。

    彼岸黄泉哽咽着,被玉带蒙着眼睛,那玉带却早已经湿透。

    他握着木忆的手。

    “还当真觉得有几分遗憾。未曾轰轰烈烈的表明心迹……”最后,他说了,“我虽然听不到,但感觉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