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们昨晚是不是……做了什么?”陆笙努力回想着,可一点印象都没有,耳朵原本褪下来的红色又升了上去。

    朱茱赌气似的别过脸:“没有!”

    就是什么都没做,她才生气!

    陆笙凑近些,想从她的脸色中找寻答案:“那我一定说错话,惹你生气了?”

    “没有……没有!总之你以后出去应酬喝酒,必须让我知道。特别和莫助理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是绝对绝对不许喝酒的,知道吗?”朱茱抛出了“家规”第一条。

    陆笙无奈一笑,小丫头刁难人的功夫又长进不少,然而她知道自己一定拿她没辙。虽然不知道朱茱为何会莫名其妙跟她提这个要求,但是她已经察觉到了小丫头生气的苗头,那就不能再磨叽了,在她火山爆发之前,先用诚恳的态度稳住她,才是当务之急。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你的好不好?”陆笙从背后拥住她,把头抵在她的肩上,侧脸在她脖颈蹭了蹭:“别生气了,昨晚我真的喝太多了,头到现在还很痛。”

    见朱茱神色稍缓,陆笙见机行事,赶紧认怂服软卖惨,可怜巴巴地求安慰。

    不出所料,朱茱又掉进“奸商”的陷阱,语气中早没了火气:“很难受是不是?我去给你做醒酒汤。哦!我都不会做……没关系,你等着,我这就给福婆婆打电话,让她教我做。”

    “不用了。”陆笙把她拉回来圈在怀中,伸手将她散碎的头发挽到耳后:“只要你不生气,我就不难受了。”

    朱茱反手紧紧搂住她,将脸埋进她胸前,阿笙的身体又软,又香,又温暖……好想一辈子呆在她怀中。

    …………………………

    然而,刚有那么一点可怜的时间跟陆笙呆在一起,就被爷爷的一通电话召回家。

    朱茱的火气暗自冒涌,然而,更令她气极的事还在后头--

    “我不去!我不去!”朱茱尖锐的叫声从别墅大厅传出,差点震亮方圆十里的声控灯。

    朱伯年的手杖重重捶地,眼神也冷下来:“人家荣爷的请帖早就下了,而我也收了,现在说不去,你让我的脸往哪搁?”

    朱茱一个激灵,气焰瞬间熄灭,她绞着手指低声抗议:“可是……我

    又没见过那个什么荣爷,他为什么会请我去他的寿宴?”

    她最烦这些聚会,穿的像个吉祥物一样四处端着假笑,说一些言不由衷的场面话。

    见祖孙俩又急赤白脸地杠上了,福婆连忙出来圆场:“荣爷当然也请了老爷,只是老爷这几天身体不好,不能赴宴,所以……”

    一听爷爷身体不好,朱茱反而急了,心里最后一点火苗也熄了,蹲在朱伯年身边焦急地问:“猪爷爷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茱茱……”朱伯年握拳咳了一声,他怜爱地抚摸朱茱的头:“我们做生意的,最忌讳与人结怨。虽然我们跟荣爷没有生意往来,但如今赤焰堂财大势大,我们伯年根本得罪不起。所以荣爷的面子我们不能不给啊!咳………咳……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你听话,啊?”

    朱茱连忙抚着爷爷后背替他顺气:“好,好,爷爷您别生气……我去。”虽然她有一百个不愿意,但是不想气坏爷爷身体,还是决定去赤焰堂赴宴:“爷爷您好好休息,我回房去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