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再看这些野花才发现也是有人打理过,精致又不失野趣,活脱脱一个大花圃。
颜羽晨皱起眉头,颜家都是剑修,也只有几个女眷住的后宅种过花花草草。
南家倒是有花房,还帮着南宛秋伺弄过花店,也没有谁家这样大的手笔,将整个山间平原都弄成花园。
沿着小道随水而行,颜羽晨可不管脚下踩着是花还是草,只管大踏步往前走。
在深谷乱石上蹦哒了十几天,他感觉再继续下去,长好的腿以后都得一长一短,成可以弹动的机关簧片。
终于走在平坦的地上,他得让双腿站齐,就连丝丝隐痛都忽略不计。
越走越是平稳,体内灵力运行,将受伤部位一一润养,比单纯的不动还好。
颜羽晨一见此法有效,索性抽出长剑,纵身跳到花草丛间,舞起剑招。
剑光猎猎,英姿飒爽,十几天来一直靠南越背着的可怜人,终于又做回本来的剑修。
他这里豪迈气势,那些花花草草可遭了殃,剑气笼罩之下,残花败柳,叶断茎折,甚至有的被拦腰斩断。
见颜羽晨伤势大好,三人只图高兴,谁都忘了,这个惨遭毒手的花圃。
活动开筋骨,浑身血脉流转,颜羽晨席地而坐,很快就在这花香蝶舞间入定。
苏紫和南越也跟着盘膝坐下,调息入定,恢复从妖界回来时隐藏体内的各种暗伤。
三日后,双眸微阖的苏紫睁开眼,望向远处谷地入口。
紧接着颜羽晨和南越也察觉到异处,纷纷从入定中回转。
许久,一个葛布衣衫的青年从谷口出现,在他的肩上,扛着灵农们惯用的锄镐。
一边走,一边小心避让着脚下的草叶,时不时就弯腰用手拨弄一下,将那些因为风吹乱的叶片摆正。
苏紫皱起眉,转头看向自己三人这边,原本青枝绿叶的花草,被颜羽晨一折腾,早是满地狼藉。
三天过去,那些断掉的残叶已经枯黄坏死,胡乱散落在翠绿之中,显得格外刺眼。
南越显然也注意到了那人在护理花草,不过他也只是看看。
只有颜羽晨没有关心花花草草的事,见有人来,他从地上一跃而起,开口道:“嗨!那是何人?”。
正低头干活的青年突然听到有人声,被吓得一哆嗦,连退了几步方才站定。
当他看清楚这边的三人,尤其是三人身后的草地时,原本吓得有些白的脸,顿时由白转绿,再成土灰,全无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