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赌坊,审问了齐婆子的儿子,倪淳博心中便有了个底。
回去之后,他找了姚老先生,两人对这个案子探讨了一番。
“老师是怀疑沈知文跟人勾结,构陷林晚秋?”
姚老先生点头:“对,否则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最多限制林晚秋出城,不会将她抓起来。
而且,像齐婆子这么重要的认证,孤儿院所有人的呕吐物这么重要的证物……沈知文根本就没有理会。
也就是说,事情一出,沈知文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抓林晚秋,并没有派人进孤儿院调查。
在林晚秋被抓之前,崖洲林家的管事林川正好从县衙出来,他前脚从县衙出来,后脚沈知文就派人来抓林晚秋……
淳博,沈知文做得太露骨了,连脸面都不要了。”
倪淳博慎重道:“老师,放心,若是沈知文真跟人勾结构陷武将家眷,学生一定如实向圣上参奏。
这圣上的圣旨还没下来,国公府的下人就敢如此在一方行凶作恶,等圣旨下来了之后还得了?”
姚老先生点头附和:“这种事情坚决不能姑息!对了,你打算直接去县衙找沈知文了解情况还是……”
倪淳博:“老师,学生打算微服听审,若是一早就亮明身份跟着上堂沈知文就会提前防备。”
姚老先生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想得周到,晚秋这孩子心善,开孤儿院是为了做好事儿,却不曾想竟被人拿这些孤儿来构陷她。
西桐城大战,她夫君在西桐城浴血杀敌,如今还不知晓生死。
可悲的是,她夫君在西桐城为保卫大周百姓,保卫大周领土流血不断,家眷却被人构陷抓进牢中遭受牢狱之灾。
这事儿要是让他们给干成了,晚秋便是大罪,她一个弱女子哪里能受得了那些罪!
还不得被磋磨死?
淳博啊……老夫只要想到那样的结局和下场,心里就跟有刀子在戳似的……”
倪淳博被姚老先生说得动容,他道:“老师放心,学生一定会还江太太一个清白。”说完,他自己都没察觉,在姚老先生的一番话之后,他的说法都变了。
“崔管家……潮县已经到了。”
一辆马车缓缓驾向潮县的城门,车夫扭头对着车厢道。
崔顺挑开马车帘子往城门看去,没说话。
车夫就问:“咱们是直接去找林川还是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