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是摔了吗?脸破相了。”员工小声逼逼。

    “总不能是被人打了,哈哈。”

    “开什么玩笑?那人不要命了?”

    “不要命了”的南助理还活着,并且正为自己的前途深深担忧。他心一横,准备展示自己的空白PPT,然后现场solo一段。

    金司指尖敲了敲桌面,众人刹时噤声。只见他抬了抬手,投屏出早已写完的报告:“这份文案是南特助通宵一夜做出来的,精神可嘉。”

    “怪不得特助先生黑眼圈这么明显,肯定很辛苦吧。”一职员自以为很小声实则不然地说。

    南慕:“……”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份东西他今早在金司的光屏机上看到过——对方不久前现写出来的。

    会议有惊无险地开完了,南慕虽然没写报告,但对项目烂熟于心,于董事们的刁难也能对答如流。

    他一天一夜没睡,困的要命,面上还维持着风度,不至于一步三跟头地走进茶水间泡咖啡。

    途中被人美心善的小姐夸赞文案做得好,他还彬彬有礼地一笑,表示公司里有像她这么养眼的存在,让人干劲十足。

    “喂!你,给我冲杯咖啡。”语气不善,火药味很冲。

    南慕听见了,并不想理会,手上继续若无其事地动作。

    男人气势汹汹,“你聋了是吧?!知道我是谁吗?”

    南慕这才转头瞥了他两眼,这些天下来,公司有头有脸的人物他差不多混了个脸熟,这位倒是没见过。他不紧不慢地问:“你哪位?”

    “你连我都不认识??”男人似是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可是xx部门的经理!你知道老板有多看重我吗?!”

    南慕回想须臾,这位经理貌似休假了不短时间,今天这是销假回来了?

    他累得很,不愿意过多纠缠,只想快点回办公室坐下摸鱼。所以他毫无诚意地开口道歉:“抱歉,我新来的,别计较。”

    男人此时才有心探究他的样貌——眉眼出落大方,温和没有攻击性,好看而且给人一种好欺负的错觉。

    粘稠贪婪的目光犹如针扎,并不存在的过敏红斑爬上皮肤,南慕的手不自觉搭上后颈,真是该死的令人厌恶啊。

    他这个本应很寻常的动作,将白皙的脖颈暴露出来。下一秒,男人已经扑了过来,不安分的手探进他毛衣的下摆。“你是做什么的?刚进公司很辛苦吧?你乖乖听话,我马上提拔你好不好?”

    他自得地炫耀:“金总可是我的亲戚,平时见着了都得给我几分面子。”

    吹牛皮不打草稿。估计他七大姑的八大姨的九大舅的表外甥的侄子的家教老师在金家旁家做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