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晚一点,齐胜带着蔬菜粥过来,通过胃管给白瑞喂食。闻起来很香,但是白瑞尝不到味道,只能看着齐胜操作一番,他能感觉到胃部暖暖的,慢慢不饿了。

    不用咀嚼,直接进入饱腹状态是一种新奇的体验,白瑞躺在床上,后脑勺陷进柔软的白色枕头,不输液的那只手伸到枕头下,摸着那把慢慢暖起来的冰凉。

    “瑞瑞,我不是故意的。”齐胜用手帕擦拭白瑞的脸,深情表白,“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喜欢看你那样,那样被鲜红点缀……你绝对不知道,我的心里满满当当装着你,无论生死,你只能属于我。”

    “我愿意为你付出生命,”齐胜强迫白瑞跟他对视,他们贴得极近,能感受到对方呼吸打在脸上,他捧起白瑞的脸,嘴唇相接,等到彼此嘴唇水光潋滟,他看一件美丽的艺术品般欣赏白瑞,带着惋惜语气,“可惜你不愿意爱我,不愿意爱一个以赤忱之心爱你的人,你的眼睛里没有一丁点儿对我的爱。”

    听着齐胜的鬼话,白瑞打心底想笑,如果能开口说话,他一定要怼回去,什么愿意为了他付出生命,那么最好现在就当着他的面去死,那样才算说话算数。齐胜挨着他,虚虚压在他上方,他觉得这是很好的动手机会,但是身体实在虚弱,没有把握一刀将对方捅穿,白瑞将刀推到枕头更深处,把手缩了回来。

    他闭上眼睛,装出一副很困的模样。

    齐胜最后摸了摸白瑞的脸,轻声细语告别:“瑞瑞,晚安好梦,我们明天见。”

    之后的几天,白瑞都趁着齐胜不在的时候,慢慢活动身体,试着自己站起来,同时脑中模拟捅人的动作。由于太过沉迷于捅死齐胜的幻想,有时他对着那变态也能露出点笑容,这倒是让齐胜欣喜若狂,每当那珍贵的笑容闪现,他都要拍照留恋,然后激动地舔吻白瑞的眼睛和嘴巴。

    疯狂沉淀在白瑞眼底,他沉浸于捅杀齐胜的幻想里,苍白的脸色也变得红润起来,那种歇斯底里的疯子才有的颧骨上的一片红。

    他又开始发烧,并错把身体的热当做杀人的兴奋,嘴角上咧,喉咙还是发不出声音,只是“嘶嘶嘶啊啊啊”的含糊音调,说的是:“杀、了、你。”

    当然齐胜听不出来,只以为白瑞或许改变了主意,愿意爱他。因为最近这段时间,白瑞盯着他看的时间变长了,那种直勾勾的视线,有些呆滞望着他,像是在发呆,但是眼珠偶尔会动一下,接着就是喉咙里泡发的字句。

    大概是说“爱他”吧,齐胜美滋滋想到,瑞瑞真是与众不同,割了他的喉,放在平常人身上早就吓得瑟缩不已,但是瑞瑞还用如此直白的目光倾吐对他的爱意,真是……真是太可爱了!

    “我好爱你啊,瑞瑞!”齐胜说着吻了吻白瑞的嘴巴,咬一下,满意看着上面的牙印,他很喜欢在爱人身上留下印记,类似给新本子新书署名,类似动物留下气息标记地盘,他甚至想为什么白瑞不是自己从身体取出的肋骨做成的人?

    或许吃掉瑞瑞,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滑嫩的皮肤,弹牙的眼球,湿滑的舌头,心脏应该是十分美味,全部吃掉的话应该需要不少时间。从某种程度来说,齐胜对于白瑞不仅仅有情欲,还有一部分食欲。

    奶香氤氲,白瑞的乳腺被药物刺激,泌乳一直没有停过,湿漉漉的乳汁沾湿胸口,半透明的布料色情极了。

    乳汁其实有点腥,不过齐胜喜欢这个味道,他俯视白瑞,觉得对方像一个淫荡的病人,发着烧,胸口却涨大,流着奶,奶水多得仿佛小溪流,病弱美中透着一股子骚。

    “生着病,奶子还这么兴奋?”齐胜隔着衣服拧住一边奶头,奶线喷了出来,他掀开白瑞的衣服,埋头吃起奶来,故意发出很大的吮吸声。

    很久乳汁就被吸空,但是齐胜对于奶头的玩弄才刚刚开始,舌头卷着、舔着,用牙齿微微叼住奶头扯了扯,被调教得很成功的胸口过于敏感,白瑞发出呻吟,脸更加红,而下体也慢慢有了反应,硬梆梆竖了起来。

    “被舔奶头都硬了?瑞瑞,你能用乳头高潮吧?”齐胜将白瑞并不饱满的胸抓住,恶意玩弄立起的艳红小乳粒,两手并用,捏住拉长,后面又用硬起的肉棒顶弄,白瑞有一种乳孔被操干的错觉。

    在轮番刺激下,胸口又涨起来,流出液体,这时齐胜也到顶点,射了出来,大片精液糊在白瑞胸口,有一些溅到他的脸上,而他早就射了,就在被顶弄乳头的时候。

    一股莫名的羞耻和茫然几乎要掐死白瑞,他现在算什么?一个性玩具!一个被调教得很成功的性奴,他怎么会,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再也回不去了,再也不能回到普通人的行列了!白瑞悲伤绝望齐发,他痛苦地看着倒在他身上,舔着他耳垂的罪魁祸首,他感到对方因为射精而放松了警惕,于是一只手摸进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