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次小聚，云曦喝多了酒，哭着对他说：“对不起，我真的坚持不住了。”
然后云曦吻了他。
几个人开玩笑的时候时常亲亲，但陆子歆知道，云曦的这个吻，并不是在玩笑。
只是他后来才明白这个吻的另一重含义。
原来在那时候，云曦已经以自己的方式，向他亲爱的人做了告别。
他记得散伙饭上，云曦笑着对他说：“等你哪天混好了，直接回来开公司，把我们几个都签了，就不用再看别人的脸色了。”
再没有那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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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云曦过世的两个月后，陆子歆生了一场重病，住了许久许久的院；医生诊断，他彻底地毁了嗓子。
得知诊断结果的那天，陆子歆坐在屋子里想了一晚上。
如果云曦还在，也许他还可以坚持下去，给云曦写歌，看着他站在那个他们曾并肩的舞台上。
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他做不到给云曦和自己报仇；他甚至不知道云曦真正的死因。他只是沉默地，把自己关在屋里，写着一首又一首注定无法发行的歌。
和原公司解约后的第三天，他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华耀公司打来的，约他在华耀下属的一家咖啡厅见面。
令他有些意外的是，来的居然是华耀的王牌经纪人，乔江的堂妹，乔家二小姐乔甄。
而乔甄的来意，居然是要将他签到华耀。
他依稀记得，在华声还没被国文娱乐收购的时候，乔甄就设法同他们几个联系过；只是几人当时还年轻，出于对公司培养他们的感激和年轻人莫名其妙的义气，终于还是拒绝了她递来的橄榄枝，甚至都没有和她见上一面。
原来如此，一着棋错。
“我现在这样，二小姐签我还有什么用呢？”坐在咖啡厅里，陆子歆苦笑地看着乔甄，“二小姐手眼通天，大概也知道我得罪了什么人，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恕难从命啊。”
无论乔甄怎么说，陆子歆始终都没有应下来。
“请陆先生相信，我会拿出足够的诚意的。”最后，乔甄丢下这句话，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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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