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弦啊,”陡然听到林南弦声音,林二叔心头一跳连忙问,“你哥现在怎么样了?身体还好吗?”

    “我哥什么事也没有,好好的呢,就是有点累,现在在休息,你要是没事的话我就挂了,我这儿正忙着呢!”说完林南弦也不等林二叔回应直接就给挂了。

    刚刚那番话,她说的语速飞快,已经是拼尽力维持语气平静,而没有泄露出一丝怒气。

    不然,恐怕她在为自己描述,就会当场爆发!

    死死地攥紧手机,林南弦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气得脸颊通红。

    要不是证据不足,光是想到林南阳被他们囚禁变成这个模样,她都恨不得冲过去把那对禽兽不如的父女给砍成肉酱!

    她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脑子一片混沌,却在这时被卷进温暖的怀抱,温热手掌抚着她后背,一下一下的浮动。

    “没事了。”低沉醇厚的嗓音在她耳边轻轻一语,林南弦侧着脸颊抵在景祀宽阔的肩膀,忽然感觉到安定。

    林南阳找到了就是一件天大的好事,至少他没死,爷爷也还在,那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她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这样宽慰自己。

    愤怒到极点的神经终于缓缓松开。

    她抬手,轻轻的揪紧怀里的衣服,把自己更深的埋进景祀的脖子深处,任由温热的液体,顺着景祀的脖子肆意流淌。

    轻轻的呜咽声从怀里传来,景祀感觉到脖子湿热滚烫,整个心都被烫得一缩。

    他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忍不住更紧的抱住怀里的人,心里有点烦闷。

    似乎不知不觉间,林南弦知道了很多他以为她不知道的事,而且在背地里承受了很多。

    他原本以为,可以在林南弦不知道的情况下,把这些事情都解决好。

    可事与愿违。

    宣泄一通心里的恐慌,林南弦不知不觉在他怀里累得睡不着,或许是因为失血过多,导致身体虚弱。

    景祀将怀里的人抱到卧房,轻轻地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就坐在床边凝视她的睡颜。

    不知过了多久,他站起来,轻轻离开房间,秘书正在走廊等候,见他出来,上前道,“少爷,已经联系了专家,请他们明天过来为林先生看诊。”

    “一定要把人治好!”景祀只有这一个要求,“抓来的人呢?”

    秘书皱了皱眉道,“已经审问过了,他们只知道要守着这个人,却不知道他们的雇主是谁,估计问不出什么。”

    这就有点棘手。

    之后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