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是长条状的,杨芳独自坐在一边,目光瞟到对面的少女挨着少男,女孩儿习惯性地给男孩子殷勤夹菜。

    看着女儿一天天长大,两个孩子愈加亲密无间,杨芳的心事也越来越重。

    索然无味地吃了两口米饭,她看似随意地闲话起家常,“齐书,你平时学业重吗?”

    郁齐书微微颔首,“是有一些重。”

    他正废寝忘食地准备来年的春闱会试,已经没剩下几个月了。

    “你是打算坚定地走艺术生道路的吧?按理,国内的影视学院虽然竞争大,但是高考的考试难度还是比一般考生低很多的,这样子学习任务也很重吗?噢,莫不是你想出国深造,想要考国外的艺术院校?”

    对面两个孩子都抬起头来,面面相觑。

    “妈,你一直追着哥问他的学业重不重的问题,是想干嘛呢?”芦花有些不满。

    杨芳道:“我就随便问问,你这么紧张干嘛?”

    “我哪紧张了?”芦花似被戳中了要穴,神情一紧,拔高音量辩驳道:“我这叫紧张吗?我是想提醒你,食不言、寝不语!”

    “哟,饭桌上话最多的就是你了,我和齐书向来吃饭的时候就不怎么说话的,每次就你唾沫星子满桌飞舞。”

    “妈!”芦花登时涨红了脸,“你说话才有唾沫星子在乱飞呢!”

    眼见母女俩起了争执,郁齐书左手放到桌面下,去拉了拉芦花的衣摆。

    芦花扁扁嘴,蓦然闭了口,低头狠狠刨了几口饭菜发泄郁闷。

    郁齐书方回:“阿姨,主要是我所要学的东西很多,涉猎广泛。”

    “是吗?”杨芳早瞧到了他的小动作,十分满意。

    她家的芦花性格古怪,脾气暴躁,动不动就一脸不耐烦,一点儿都不像个女孩子,也就齐书能治她。

    杨芳眼中满满赞赏,将桌子中央那盘清蒸鲈鱼往郁齐书面前推了推:“来,多吃点鱼,补脑的。我就说看你这次来,脸颊上的肉又少了。你学业重的话,一定要叫你家里人给你适时添加营养啊,还有,记得早睡早起。你看你,面色也有些苍白呢。”

    “嗯。”郁齐书乖巧地应道,“谢谢您的关心。”

    芦花不甘寂寞,又抬头,快速道:“是的撒,哥他既要考文化课,还要考艺术科目的内容,比我们这种一般考生要考的内容多多了,可不就是涉猎广泛么?”

    “啊,对了,”杨芳不理会芦花,又道:“说起来,齐书,我很少听你说起你的家人呢。你爸妈在国内吗?他们对你的将来有什么打算没?他们是要你一直留在国内发展,还是出国深造去?”

    “我看很多童星在电视上露脸几回,有了名气后就纷纷出国去了,然后基本也就慢慢淡出娱乐圈了。当然,也有留洋镀了层金回来在娱乐圈放开手脚发展的。”

    杨芳聊兴很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