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她嘴的人施力,这回是彻底把她嘴给捂上了,让她连话都说不了。

    鹿元元呜呜了两声,说不出来,最后放弃。

    铁窗里,庄禾露出来的脸带着笑,脸上还带着血迹呢,但怎么瞅着也不像个阶下囚。

    “有时候,活着可能会比死更难过。元元说,你与那些万辅人不同,或许,真的有不同。但,你这不同,需要你自己来说。三天的时间,你就在此处好好的想想吧。生不如死,或是,‘天下太平’?”卫均淡淡的说,他所谓的天下太平,的确是从鹿元元那里得来的。

    这个‘天下太平’,也具有一些吸引力。毕竟,对于一直在刀锋上行走的人来说,在得到了某些安逸时,忽然就会生出一股害怕来。

    卫均也一样,他也是人。

    如长岐山一行,准备的周全,但,意外还是会来。

    所以,如今想想,他真的怕了。

    这往后,再有此种事情,他不准备再带上鹿元元。可,又怕自己会死。

    庄禾岂会听不懂?

    他瞅着卫均笑,也没说同意或是不同意,就只是那样笑而已,笑的人眼花缭乱。

    眼睛一转,他又和鹿元元对上了眼睛,“有些东西不能吃,吃进肚子里,谁知道会怎么样呢?”

    他忽然蹦出这么一句话来,鹿元元的眼睛也跟着一动。

    不过,卫均捂着她的嘴,她也说不出什么来。

    但,他说的是什么,她很明白。

    在长岐山地底下的时候,她故意逗他来着,就是要让他心痒痒。

    可是,再看他现在,他猜出来了,但也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而已,看样子也没有任何或夺回来或为那颗香桂报仇的意思。

    这人,多怪!

    卫均抬手将铁窗关上,庄禾的脸也被阻隔,看不到了。

    他是挺自在的,连个嚎叫都没有,真把这地儿当家了。

    卫均揽着鹿元元往回走,踩着台阶上去,水榭依旧静悄悄。

    出来了,闻着了水汽,鹿元元又忍不住打喷嚏。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她风寒了呢。

    “回去吧。”卫均说,一边抬手摸了摸她的耳朵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