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墨要自己给自己写一封告密信。

    那次刺杀后皇帝就不出宫,宫外也没人给他传递消息,所以不知道。若他知道自己一手提拔的丞相,他的宠臣居然信奉别的神明,绝对不能忍受。

    期待太高,崩塌的时候可能夸张到天崩地裂。就像那些去衙门报官,却被送去狗庄的悲剧一样。

    言墨跟鬼魂一样出了向府,鳌武差点把人跟丢,不过要是言墨全速,他早跟丢了。

    言墨这人做事的准则就是有始有终,他想要尽快把和鳌武之间的恩怨解决了,省得以后麻烦。于是他看着鳌武道:“你就是想打一场是吧。”

    鳌武眼前一亮,然后又按捺住兴奋道:“不准耍贱招。”

    言墨道:“行,去我家院子打。”

    他刚跟穆风说要几天才回家,不知道穆风看见他是惊喜还是惊吓。回了西三路,言墨先去东厢房,发现没人,又每个房间确认了一遍,然后站在黑漆漆的主屋门口发怔。

    言墨是想过让穆风别再跟着,可真看不见人了,他居然觉得胸口酸酸涨涨的,特别失落。

    鳌武道:“你找什么呢?金屋藏娇?”

    言墨想了想穆风的脸,又想起那天给穆风擦身看见的,觉得穆风配得上金屋藏娇这个词。他要去干啥都不告诉穆风,穆风有事当然也不会告诉他,言墨抿紧唇想着,可惜这个娇他藏不住。

    鳌武道:“喂,还打不打?”

    言墨道:“打,用不用内力?”

    鳌武夸张地扯起唇角,道:“用吧,和你打,我还真控制不住不用。”

    有些人,即便没有杀意,出招也是杀招,这些人都是从刀山血海中出来的。想到这个,鳌武更肯定言墨绝对不是皇帝,皇帝那货现在确实对他胃口了些,但还是个因为一次刺杀就不敢出宫的窝囊废。

    眨眼功夫两人已拆了数十招,又是拳对拳,鳌武兴奋地血都滚了起来,完全感受不到拳头上传来的疼痛。言墨也感受了一把什么叫蟑螂一样的猛虎,不过要是他来说,鳌武就是个狂战士。

    鳌武不怕痛,言墨怕,要是周围没人,他能跟一个小姑娘一样哀哀叫。

    打到兴头上,鳌武突然看见言墨拳化掌,手臂软得跟蛇一样绕上来,然后鳌武整只右手都麻了。

    鳌武气急骂道:“不是说不耍贱招吗!”

    言墨无辜眨眨眼,“我又不是练硬功的。”

    鳌武想骂娘,不是练硬功的居然能和他硬碰硬这么久?比国师那假和尚还变态!

    眼见着比女人还软的手又要绕上来,鳌武叫道:“我也是用刀的!”

    言墨嘴角抽了抽,谁不知道鳌大将军的佩刀就是摆设,他最擅长的是枪和拳。知道鳌武是想用武器限制自己的点穴手法,言墨也懒得说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