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他的心里是和医生一样的恐惧。

    他会被灭口吗?

    但白疏寒除了打趣了句隔音外,没什么反应。他侧了侧身子让两个人进门,仿佛真的没听见刚才医生和助理的谈话。

    助理一想到他们刚才在做什么,就不是很敢进保健室。

    但白疏寒一脸坦坦荡荡,助理也就抱着一丝侥幸踏了进去,结果发现,虽然白老师什么也没说,但他家小顾哥简直是怒目圆睁,撑着不太好的腰,脸红成一片,也不知道是害羞的还是气的。

    助理忙冲上去:“小顾哥你想必也什么都没听见。”

    顾茗直愣愣地看着他,艰难开口:“我们没有在,办事。”

    医生瑟缩在角落,虽然努力假装这件事与他无瓜,但表情还是出卖了他。

    他脸上明晃晃写着:真的吗,我不信。我都听见了。

    白疏寒好整以暇地坐在一边,作为一个当事人,他却才像是真正置身事外的那个,看戏看得无比愉悦。

    助理咽了口唾沫,附和道:“嗯,我懂的。”

    顾茗要不是腰部受限,现在整个人都要弹起来了。

    他无力地摔着手,虚弱道:“不,你什么都不懂。”

    他像古时候被陌生男人看到了脸的良家少女一样羞愤欲死,但还是强撑着解释道:“我们没有想大白天的,污染保健室,你明白吗?”

    助理再一次深沉点头,但还是透着一股不信任感。

    就好像断定了,即使顾茗没有这么做,也是因为他们太早来打扰所以来不及。

    顾茗百口莫辩,将求救的目光投向白疏寒。

    白疏寒收到信号,跟顾茗比了个ok的手势。

    然后他终于出声:“咳,你们不要这么围着小明嘛。”

    助理:不是我要追着问!是小顾哥他非要拉着我澄清啊!

    白疏寒:“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来问我啊。”

    顾茗:?

    该说前辈真不愧是前辈吗?这种来者不拒一起分享的心态是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