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整个身体微微一沉，就算有牛笔的防护，竟然也有点撑不住身形。
扑！
一口鲜血吐得满身都是，刘明身体晃了几晃，一屁股坐倒在云头上，只想一头扎进白云里呼呼大睡，眼睛都不愿意再睁开。
刘明觉得胸口仿佛压了一块千斤巨石，让他呼吸都极为困难，拼命张大嘴，感受着一下子稀薄了很多的空气，勉强维持着基本的生机。
如来神掌的全力一击，让牛笔的光泽又暗下去不少，原本华美精致的画卷，也开始出现了不小的破损。
刘明闭着眼睛，看着牛笔依然在画卷中顶天立地，但背景的画面几乎都要支离破碎，最上方的南天门都被撕裂开来，下边笔尖搭着的奈何桥，也断成两截。
这就是西天如来，这就是号称佛法无边的如来佛，全力以赴所造成的全部后果。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刘明咬着牙，强忍着胸口的难受，拼命睁开眼睛，眼前却多了一个高高胖胖的和尚，就在自己不远处盘膝打坐，神色灰败，简直像是已经圆寂的佛门高僧。
这谁啊？
刘明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
卧槽！
这……这尼玛是如来？
不怪刘明眼睛一闭一睁之间，就当面不识。
刚才的如来佛，气势恢宏，座下有宝光流转的九品莲台，头顶有毫光四射的金顶佛光，一看就是高端大气上档次，辨识度极高。
刘明听说五方圣人齐至之后，第一个认出来的就是这西天如来佛祖。
但现在……
莲台无影无踪，佛光半点不剩。
一下子被剥离了所有外在特征的如来佛，就像是一个寻常寺庙里最普通的和尚一样，除了身材高大一些，体型肥硕一些，哪还有半点佛祖的模样。
如来神掌全力施为，对如来造成的反噬力量，也同样无比巨大。
一时间，场面有些安静。
佛道双方依次出手，却换来这样一个结果。
刘明的确是连连呕血，不能说毫无战果，但很显然，这边的元始天尊和如来佛，几乎已经失去了再战之能。论起损失来，难说哪边占了便宜。
这刘明尽管摇摇欲坠，但下一个谁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