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英恭敬领命,在心里叹了口气。大手一挥,立刻有侍卫进来将少年们拖走。
元黎起身,大步往后殿浴室而去,过了许久,方披着件单袍,未戴冠,披散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的走了出来。丛英见他眼神已恢复剑一般的清明,便知殿下已用别的法子纾解了。
“那件事查的如何了?”
元黎负袖问。
丛英忙道:“正要与殿下禀报,卫七他们蹲守数日,终于发现了那探子的行迹,属下已让他们暗中跟随,切莫打草惊蛇。”
元黎皱眉:“何时的事,为何现在才与孤说?”
丛英隐晦的往自家殿下下身看了眼,正色道:“方才殿下正值危急时刻,属下不敢惊扰。”
丛英这话倒真不是甩锅。纯阳潮期到来时,如果不能及时纾解,是可能会经脉爆裂出人命的。
元黎阴沉沉的看了眼这个属下,哼道:“继续盯着,一有异动,立刻报与孤。”
“是。”
丛英满头大汗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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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凉阁。
周破虏将一件青色女子衣裙捧到云泱面前,道:“现买是来不及了,属下先从海棠那丫头那儿借了件,说是王妃去岁赏赐的,款式老了些,世子试试看尺寸合不合适。”
云泱点头,搁下手里的书,轻车熟路的把衣裙套上。
周破虏打眼一望,只觉这裙子穿在小世子身上竟比女子还亮眼,满意点头道:“世子身子骨纤瘦,待会儿再带上幕离,旁人指定瞧不出来。”
云泱问:“车马可准备妥当了?”
“都已备好,属下让人停在了偏门的那株老槐树下,那儿位置隐蔽,不容易被人看见。”
周破虏说完,还是有点不放心的道:“世子确定只带五个人?会不会太少了点,何不再多些人手,万一遇到点意外情况也能及时周旋。”
云泱摇头:“五人足够,人太多反而太招眼,容易引起怀疑。而且,现在是在帝京,不比北境,那个人为了隐匿形迹连自己都要乔装改扮,肯定也不敢带太多人手。”
周破虏觉得有道理,替云泱系好系带,又把绣鞋取来,给小世子换上,确定没问题之后,让海棠送来幕离。
“还有小黑小白。”
一切准备就绪,云泱又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五色彩线绣制的福袋,十分宝贝的挂在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