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洞中,‘那个人’并没有提及任何关于江绍雄的只言片语。

    也许,那个时候他也曾这样痛心疾首的看着‘那个人’,最后选择了无动于衷。

    婂转头看着跪在右边的那两名目击证人,嘴角轻扬,“你说是在巳时见到我的,可那个时候我一直待在灵堂里,怎么可能会去禁地呢?”

    “现在才想起辩解,不觉得为时已晚吗?”盛琼心道。

    外面的天都黑了,为了找出所谓的真凶,一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婂都觉得有些疲倦了。

    那就不玩了吧!

    “出门时我确实穿着浅绿色的裙子,也去了紫竹林的方向,不过我是去灵堂上香的,并且整个上午都待在那里,没有离开一步,若是不信,唤禾婆来便是,她会为我作证。”婂的眼睛盯着盛琼心的眼睛,眼神戏谑,“大娘,你该不会又要说禾婆也是我的同党吧。”

    “绝不可能!”盛琼心还没说话,江绍雄先开口了,“禾婆在府里几十年了,她绝不会会与魔族勾结。”

    “那我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叫来禾婆一问便知了。”

    盛琼心从座位站了起来,眼神阴冷,犹如一只在黑暗织网的蜘蛛,猎物已经被牢牢的粘在了蛛网上,可还在拼命的挣扎。

    “好!”她忽的笑了,“那就叫人唤禾婆前来。”

    虽然心底有些不稳,但被她按下去了,这件事是她跟禾婆一起设计的,既然婂自寻死路,那就成全她。

    满头银发的禾婆很快就被侍卫带来,或许是夜里的光线不好,她杵了一根拐杖,一步一步的往前挪着,速度不快,但也不算慢。

    咚、咚、咚!

    拐杖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听在耳朵里有种诡异的发毛感。

    盛琼心认定了禾婆会站在她这边,有恃无恐的继续坐着,居高临下的看着婂,显摆这着她城主夫人的威风。

    为了缓解压抑的气氛,大堂里的烛火点的格外的亮,除了坐在高位上的江绍雄,禾婆谁都没看一眼,那满是皱纹沟壑的眼角里包裹着一对浑浊但不糊涂的眼珠子。

    盛琼心抢先道“禾婆,今天上午大小姐是不是一直呆在灵堂里?”

    禾婆这才抬头又看了她一眼,眼皮动了动。

    她没有看见,可旁边的婂却清楚地看见,禾婆握着拐杖的手指一直在轻微的摩擦着,显示着主人此刻的不安。

    “还是我来说吧!”婂往前走了一步,“用过早膳后,我一同往常前去灵堂上香,当时禾婆并不在灵堂里,就在我准备离去的时候,看见了在院子外正费力的搬着一个大坛子的禾婆,我看她搬的着实吃力,便上前去帮了一把,不料手滑了一下,那坛子摔的四分五裂,里面的泥土洒落了一地,将我的衣服也弄脏了,在收拾的过程中我不慎将手划伤,这才回去包扎伤口,顺便换了件衣服。”

    婂抬起了左手,露出了被包扎起来的后,证实着她确实没有说话,“禾婆,我说的是实话吗?”

    禾婆一言不发,但那颗干瘪的头颅却轻轻的点了一下